严席拽着老陈的尸体,将他拉倒了房间内,推看门,看到了听到他动静很快就下来的血团子。
严席看了一眼血团子:“解决了他。”
“恩。”血团子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蹲在了老陈的尸体前,嘴里传来几句奇怪的话语。渐渐地,他的身边慢慢地聚集了好多的老鼠……
严席见状,躲开了眼神,忽然,他听到门内传来的细微响动声。严席走上前去,打开了门,看到门内被塞住嘴绑住手脚还不老实的刘大健。他正乱动着,嘴里发出唔唔的响声,被绑在凳子上,身体还在不断地扭动着,白色纱布蒙住了他的双眼,似乎听到有人进来,他挣扎的频率更大了。
严席上前解开他眼睛上的纱布,看到了他不适应地眨着肿胀的眼睛,严席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具体情况,神色微微松缓。
医院门外,阴了一上午的天气,铺垫了半天,迟来的小雨终于淅淅沥沥地下起来。赵护士抱着病例表,看着窗外的天气,眉宇之间有些担忧。
这样的天气,也不知道张医生能不能赶过来。
雨滴啪打在青翠的绿叶上,雨链子一般的雨雾之中,朦朦胧胧的人影渐渐靠近。
“抱歉,抱歉来晚了。”被赵护士期盼的已久的张仪忽然从雨雾之中走出来,他温和的微笑着,浑身还带着春雨的潮湿,整个人如同水浸般的温润。
赵护士有一瞬间地呆愣,为什么她感觉只是短短一日不见吗,张少主变得更加帅气了。
“患者呢?手术是半个小时候开始吗?恩?”严席向电梯走着,一边走一边问赵护士关于手术的事情,耳边迟迟没有传来赵护士的声音,疑惑地回头一看,发现赵护士还呆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
难道在伪装上他有什么纰漏吗?严席心中想着,脸上微微翘起嘴角,冲赵护士露出了一个张仪最经常的一个微笑。
愣在原地的赵护士脸皮微红,还真的是更帅了啊!心中小鹿乱撞,她连忙跟上去,和严席说起了关于接下来手术的具体行程。
严席一边听着,一边跟随着赵护士来到了张仪的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站在手术室衣间,严席穿戴上绿色的手术服,口罩,帽子。最后是无菌手套,严席看着手术助手正在准备得手术用具,经过一晚上的补习,他早已经将这些用具烂熟于心,只是微微看上一样,用具的用法用处全部在脑海中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严席回想了一下手术的过程,跟随着助手们走进了手术室。
在整容业界非常发达的现代,割双眼皮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了,就如同严席的能力一样。他是另一类让人改头换面的技术。
手术台上,助手们有条不紊地开始术前工作,一边驾轻就熟地有些害怕的姑娘说话,缓解她的紧张情绪。一边用沾满药剂的医用棉签轻轻擦拭她的上眼皮,接着麻醉师给显得有些害怕的姑娘打局部麻醉针。
再接下来,就是严席的工作了。
手术室门外,手术中的灯光亮起。严席站在姑娘面前,有条不紊地接过助手递过来的工具,镇定地开始工作。
手术是一门需要精准技巧的工作,一项简单的手术,简述下来也就是几步的工作,但是那几步的工作,却让很多人学习很长时间。他们在繁琐的练习中让自己熟悉手术的步骤,熟悉握刀的手法,切割的角度,下刀的深浅等等。而拥有经验后,他们便在经验中一点点进步,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再让自己的手可以和自己的想法保持一致。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如果一般人知道严席只是看了一屋子的医学书,看了一晚上的手术视频,从没有摸过刀的他便开始单独为人做手术,即使只是简单的双眼皮切割手术也会让人连连摇头,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但是,严席也正是因为知道自己,清楚地认识自己,所以才来到医院做了这个手术。
直到现在,严席还是不清楚自己喝的水到底是什么东西,家中的血团子是什么存在。他知道的是,在那瓶水给他的人生带来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之外,也给他带来了一些常人没有的东西,如超越常人数十倍的身体机能,优秀发达的脑袋,甚至是能够完全控制,随意塑行,转换物质的身体,以及被动物畏惧又喜爱的体质。
这些能力让一般人经历数十分努力才能达到的成就,在他这里却能够轻轻松松地达到,就如同熟悉手术经验,他的过目不忘和极强的逻辑分析能力,让他一夜之间记住并理解了一屋子的医学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