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再次强调:“这是最快摆平怀声影视目前问题的捷径,知岁会不会管事不重要,既然升谁都可能不服众,那你要么将老杨调走,要么谁都不升,空降一个压得住他们的人过去。”
说完他又调侃道:“你天天抱怨知岁花钱厉害,可你也不想想,她没事做啊,不花钱能干嘛?你让她去公司,有事做说不定能好点。”
严松筠长长地叹气,“饮鸩止渴,饮鸩止渴。”
严太太听了直乐,“怎么能这么说,不要胡说八道,岁岁听到要不高兴的。”
严松筠呵呵两下,心里直犯嘀咕,都这时候了,谁还管她高不高兴啊。
他坐了一会儿就上楼,也没回卧室,直接去了书房。
枯坐到深夜,终于劝服自己接受事实,让俞知岁去,即便她真的什么都不做,也能震慑住有心之人,更何况她又不笨,完全可以学。
至于被别人打动,跟对方同流合污,严松筠觉得根本不可能。
首先俞知岁从来不缺钱,也不缺爱,这样的人是很不容易打动的,再说了,他对自己这张脸还是有点信心的。
但是要让她空降得名正言顺,还得想个好点的说辞。
严松筠考虑清楚后,总算可以松口气去休息。
推开卧室门进去,迎面而来的只有幽暗的夜灯光,俞知岁已经睡了,呼吸平缓均匀,已经睡得很熟。
他小心地掀起被子躺进去,窸窣声像是打扰到了她,她不安地动了两下,翻个身又睡过去。
但他躺下没多久,她又翻回来了,下意识地往他这边拱,他伸手抱住她,她安分了一会儿,再次翻身离他远远的。
严松筠有些明白了,这人是嫌他挨得太近了,占了她的地盘。
忽然间,他听到从她那边传过来一句模糊的咕哝,他没听清,于是好奇地凑过去听。
这次听清了,人家说的是:“气死你这个抠门鬼!”
严松筠气得伸手就要把她摇醒,手都搭到她肩膀上了,忽然想到她被吵醒以后八成要发脾气,顿时一怂,默默收回手。
这一晚严松筠是背对着俞知岁睡着的,但她并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醒了之后,他已经去上班了,卧室里安安静静,只有她一个人。
严太太和严先生也都不在,俞知岁吃完早饭,将昨天带回来的两件首饰留下,让人转交给严太太和严巧巧,就回明月湾去了。
吃完午饭没多久,她在花园躺着打瞌睡,荷姐来送果盘,送完了没立刻离开,而是神秘兮兮地问道:“太太,你知道魏家的事发展到哪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