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侄,一年未见,咱们聊聊吧!”
听到传音的秦明朗脸色阴沉,忽青忽白,他怎么也没想到时隔一年之后这位突然找上了他。
一年前他被韩玉山六人设计,自从知晓是这位韩正文师叔在背后安排之后,自打回到黄枫谷之后秦明朗着实不安了良久,深怕这位筑基期高手于心不甘,再给他设计什么陷阱,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但让秦明朗感觉奇怪的事情就是自从他回到黄枫谷这一年来,对方确是任何行动都没有,根本就没有刻意针对他的动作,一直以来秦明朗都在暗中打听这位师叔的消息,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即使如此一年来秦明朗也没有放松过警惕,时刻警醒着预防来自于任何方面的危险,而直到了今天,已经在准备进入血禁试炼的他,几乎已经将韩正文这件事给抛诸于脑后,却没想到对方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找上了他。
慢着,秦明朗心中忽然有了一种想法,也许这位韩师叔这次找他就是与这次的血禁试炼有关系呢?越是深想,秦明朗就愈发的肯定这种可能。
找出了些线索,秦明朗心中有了些底气,脸色重新恢复了冷静与淡漠,他相信除非韩正文疯了,否则不会丧心病狂到在黄枫谷中就敢直接对他出手,是以他在周围巡视了一圈,看到了那个在几十米外站立着的白色身影,踱着步子走了过去。
“一年未见,韩师叔康安。”秦明朗主动问好。
韩正文看着秦明朗似笑非笑,仔细打量了秦明朗一圈,而后似乎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秦师侄随我到寒舍一叙可好?”
秦明朗摇了摇头,“师侄两袖空空、身无长物,可惜脸皮又薄,可不敢就这样空手登门,如果被视作恶客就未免不妙了。”
“是师叔疏忽了,”对于秦明朗的拒绝之言韩正文表现的并不在意,反而笑了笑,表现的就像是一个爱护理解晚辈的长辈,面含笑意,“没曾想到师侄如此清苦,作为师叔,如果先前知晓的话怎么说也一定会拉师侄一把的。”
一老一小两只狐狸面对面随口扯着虚伪的谎言,倒也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明明心里清楚对方不老实,更是破口大骂对方之虚伪的阴险嘴脸,但是表面上气氛一片祥和,谁也没有感觉到一丝尴尬。
“既然师侄不愿下架寒舍,那么师叔也不便勉强,只是师叔确是对贵宝地颇感兴趣,说不得今天就要作一次‘恶客’了。”末了,韩正文不动声色的嘲讽了秦明朗一把。
脑海中各种思绪纷飞,与此同时秦明朗说道,“怪不得今天早上出门时见喜鹊叫,原来是今天有贵客临门,既然师叔肯屈就,那就是师侄的荣幸啊,心中绝对是一千一万个愿意的。”
秦明朗走在前方引路,韩正文亦步亦趋跟随在后,两人一同走进了这个秦明朗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
待两人落座,灵茶奉上,身为主人家的秦明朗一点没有主人的觉悟,根本就没有多搭理韩正文,而是悠闲自得的品起了灵茶,喝一口还不时的叫好。屋子里的气氛略显凝滞,待默然不语的两人各自饮了半盏灵茶,脸色有些无奈的韩正文首先打破了这种气氛。
“师侄就不好奇我今天为了什么事来的吗?”
秦明朗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听到韩正文的文化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既然师叔这次没有派人来请师侄,想必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再说了,师叔这不就在说了吗。”
韩正文听出了秦明朗是在说一年前他策划的那次陷阱,也不在意,而且当真就这么大大方方提起了此事,
“师叔知道秦师侄心中有所怨言,却不知这背后也是有隐秘的。”只是这其中有什么隐秘,话头到了这里韩正文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突地一变,转而向秦明朗问道,
“在对师侄解释之前,师叔还有一件事情要亲自求证一下。”
故意吊人胃口这种事情,在秦明朗看来简直就是一种病态的恶劣性格,他是最讨厌了,可是他又不能表现出什么,而且还要装作不怎么在乎地说道,“师叔有话请讲不必客气,如果师侄知晓的话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然师侄那么爽快,师叔我也就不客气了,”韩正文哈哈一笑,然后认真的看向秦明朗,态度显得极为郑重,“师侄是否有意参加一个月之后的血禁试炼?”
秦明朗心中已经,面上却不动声色,端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一口,借此拖延时间,在确定了自己刚才猜测的同时,又快速分析对方的真正目的。
韩正文倒也没有催促,也是饮了一口灵茶等着秦明朗的回复。
秦明朗仔细斟酌着其中的关翘,不肯轻易道出自己的计划,韩正文发觉秦明朗的犹豫到时先开了口,
“其实师侄是否有参加此次的血禁试炼的心思,待听了师叔后面的话,想必师侄都一定会心动的。”
“奥?”秦明朗放下了心中的纠结,到时想先看看这位师叔怎么说,为何表现的如此自信,有什么手段能够让他参加危险如斯的血禁试炼,“那师侄就要洗耳恭听了。”
良久韩正文嘴唇嚅动确是没有发出声音,一道灵力丝线带着这股特俗的拨动直接到达了秦明朗的耳畔,当秦明朗听完那一句话之后,脸上确是今天第一次失了颜色,待到压下心中那一种震惊之后,才略显阴寒的问道,
“你到底是谁?”
韩正文笑了笑,打趣般的说道,“师侄糊涂了不成,我是你的师叔韩正文啊。”
接下来秦明朗又是一阵沉默,半晌之后终于完全恢复了平静,以一种玩味、了然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人,“那么。。。。。。韩正文又是谁?”
听到这话之后,韩正文确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