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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ldo;根据我的判断，下一步军统对我们的破坏活动应该会有所减弱，因为现在国内外舆论都在谴责国民党一手制造分裂，制造千古奇冤，给蒋介石造成很大压力。&rdo;

&ldo;刚才老g拦截到一份电报，&rdo;林婴婴的司机突然插话说，&ldo;戴笠已经下令暂时停止反共活动。我想停止是不会的，但可能会收敛一下。&rdo;他刚才一直在充当服务员，在炉子上给大家烧水泡茶。但我总觉得大家对他很客气，包括林婴婴每次接受他添水都会用目光致谢。我和他虽然见过多次面，但这么近距离、正面接触还是第一次。他还是留着大胡子，穿得周正，沉默寡言，不拘言笑。所以，他突然插话让我感到有些意外。我不知道老g是谁，但从他的话中我分析，他可能是老g的搭档，他们在负责电台的工作。这么说，他还是个重要角色。

想想看也是，今天晚上的会议明显比上次红楼会议要高级，他能参加这会说明他不是普通一员。以前我以为他很年轻，但今天晚上我发觉他年龄比我可能小不了多少，鱼尾纹、抬头纹都有了，甚至还有些谢顶。灯光下，我发现他天庭特别饱满，目光明亮又锐利，很有些知识分子的感觉。当然，我也知道，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自始至终，没有人告诉我他的代号，我心里把他设为老x。

杨丰懋对老x点点头，对我和林婴婴说：&ldo;嗯，所以下一步我们要转移工作重心，当务之急是要突破天皇幼儿园进不去的瓶颈问题。人不能正常地进去，一切都无从谈起。这个任务，主要还是靠你们两位来完成。&rdo;他问我，&ldo;你跟静子的关系还是正常的吧?&rdo;

我说：&ldo;基本正常。&rdo;

他说：&ldo;基本正常?难道还有什么小问题吗?&rdo;

我说：&ldo;问题主要是我，我……跟她在一起有压力，所以……有点回避她。&rdo;

他说：&ldo;这不行，这是我们唯一的突破口，你不能退缩。&rdo;

林婴婴看一眼我，笑道：&ldo;现在该不会退了吧，以前你是对我有看法。&rdo;杨丰懋看我沉思着，说：&ldo;现在这是你的头等大事哦。&rdo;接着林婴婴对我说：&ldo;据我们了解的情况，前两天幼儿园死了一个孩子，你听静子说起过吗?&rdo;我说没有，同时我马上想起，今天下午静子给我办公室打过电话，说想见我，听口气和声音好像情绪很不好，可我由于要参加这个活动，婉言辞掉了。林婴婴看看手表，对我说：&ldo;今天太迟了，明天你约见她一下，问问情况。&rdo;我问她：&ldo;你们是怎么了解到这个情况的?&rdo;她说：&ldo;这你还用问吗?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们的&lso;顺风耳&rso;。&rdo;

我知道她说的是指窃听，我说：&ldo;能不能给我看一下最近的窃听记录?&rdo;

林婴婴从司机手里接过一只档案袋，递给我，说：&ldo;都在这，你回去看吧。&rdo;

2

回到家，我即看林婴婴给我的窃听记录，内容没有想象的那么多，只有十来页纸，记录的主要是最近几天的事。事后我才知道，前段时间刮了场大风，把窃听器的听筒方向吹偏了，当时那个会飞檐走壁的&ldo;梁上君子&rdo;受伤了，无法去调整，所以一段时间窃听不到东西。好在现在他已经伤愈，去作了调整，又可以窃听了。

从已有记录看，大部分内容是腾村与几个女助手之间的调情、问寒问暖的口水话，只有如下几段记录，让人想见他们在做一些什么事‐‐

1941年1月5日，上午十点。有五个人先后来到腾村办公室，好像在开会。其中有个男的，以前没有出现过，腾村叫他为&ldo;院长&rdo;，应该是指医院院长。会议一开始，腾村让百惠向大家宣读实验结果。

百惠宣读：我们根据三种动物的体重比例，注射了相等剂量的&ldo;密药黑号&rdo;药水，每隔一小时定时观察。我们发现，第一天三种动物体温和食量均无异常；第二天，白鼠在第三十二个小时出现拉稀和呕吐现象，并且一发不止，滴食不进，至五十一个小时衰竭而死，死亡时体重减少到只有原来的一半；狗是第四十七个小时出现拉稀和呕吐现象，同样是一发不止，滴食不进，至七十五个小时衰竭而死，体重减少五点五公斤，它原来体重为十六公斤。兔子最幸运，虽然在第四十二小时出现拉稀现象，却没有呕吐，也没有停止进食，到现在依然有食欲，没有死亡迹象。我的报告完毕。

腾村拍掌：很好，我很满意。

五个人跟着拍掌。

腾村：我要说，这个报告完全体现了我的愿望和猜测，下一步我们将进行人体试验，如果不出意外，我想这个不幸的人应该和白鼠同命，也就是在三十到四十个小时之间出现拉稀和呕吐现象，并且‐‐用百惠小姐的话说‐‐一发不止，直到毙命，死亡时间应该在四十八到六十个小时之间。小惠，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有这种猜想‐‐对人体。

|文|小惠：教授，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人体细胞的结构与这三种动物相比，和自鼠最为接近。我记得您曾经说过，白鼠将是下下个世纪的&ldo;人类&rdo;，它……

|人|腾村打断她：好，够了，很好。十惠，你记得我曾经说过这种话吗?

|书|十惠：我没有印象，但我觉得这话像教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