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他还是起床去给她倒热水,问她,“我去买点药?”
“不用了,感冒吃不吃药的都得一个星期康复,多喝水就行了。”尚恬翻了个身,懒洋洋的咳嗽了两声,看见窗外天色暗了,坐起来喝水的时候问骆峻,“晚上去哪里吃饭啊?”
骆峻看了看手机,有时遇发的短信,是一个海鲜饭庄的地址,说他领着学生吃海鲜去了,让他们醒了自己过去。
骆峻问尚恬想不想去吃,尚恬正饿着,白天只在海边吃了点儿带去的零食,这会儿什么都想吃。
大概因为感冒了人不太敏感,尚恬吃鱼的时候看见夏尉喻要给骆峻夹鱼肉吃,她自己嘴里的还没咽下去,飞快的夹了一大块肉放进骆峻的盘子里,“吃我的呃呃呃……”
骆峻听她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扭头看她,“怎么了你?”
“呃呃,鱼刺……”尚恬指着自己脖子左侧,眼睛瞪着。
刚才嘴里的肉有刺,她咽的时候把刺给咽下去卡住了。
旁边的人见状纷纷出谋划策。
“喝点醋,或者喝点可乐,就把鱼刺给化了!”
“吃块儿馒头给带下去就好了!”
“你去洗手间抠抠把刺弄出来吧……”
骆峻谁的都没听,拉着尚恬就往外走,出门打车直接去医院,结果一向通畅的路上居然碰到的全是红灯,骆峻有些急躁,没忍住数落了尚恬两句,“你多大人了,吃东西不会细嚼慢咽啊?居然能被刺卡到。”
“夏尉喻要给……”尚恬刚说了几个字。
“行了,闭嘴吧。”骆峻不让她说话,“别使劲儿咽口水了,万一鱼刺越卡越深。”
“你让我说……”尚恬试图辩解。
“我现在让你闭嘴。”骆峻把她的上下嘴唇用手捏住阻止她说话。
尚恬本来就感冒着,现在嗓子里有异物感,忍不住一直咳嗽。
骆峻被她咳得心都揪着了,总算车子到了医院,他让尚恬先往耳鼻喉科走,自己去挂号。
“你是不是自己抠了啊?”大夫开了灯拿压舌板看情况。
“没有。”骆峻替她回答。
“唔。”尚恬自己点了点头。
骆峻一路跟着她,嘱咐了好几次让她别抠,也没看见她干嘛,听她这么说很诧异。
尚恬不敢跟骆峻对视,她刚才自己上楼的时候觉得好难受而且好像能感受到在什么位置,所以就自己用手动了动……
大夫用酒精灯给钳子消着毒,对骆峻说,“刺还挺深的,在会厌软骨附近,她刚才一抠刺划破道口子,伤口大概黄豆粒大小。”
骆峻想想黄豆粒的大小就替她痛,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
尚恬自己拿纱布揪着舌头难受的要命,不停的干呕,大夫没办法拿刺,只好给她嘴里喷了些麻药,让她去沙发上等一会儿。
骆峻陪她坐着,没训她手欠,她含着麻药也没法说话,可怜兮兮的眼神湿漉漉的看他。
后来鱼刺拿出来了,尚恬因为喉咙里的伤口有些发炎,回到山庄就发起低烧来,骆峻直接把人带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