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床上任他予求,热情如火,床上的他们十分和谐。
只要下了床,她的眼里看不出对他的任何留恋,没有丝毫情愫。
没有情愫好歹有算计,她连算计都没有。
一天如此,十天如此,整整一个月都是如此。直到他要返回京城的那天,她还是如此。
回京那日,她站在那里,那一刻他终于相信她是真的不想让他负责,也没想过要对他负责。
可能是这个事实让他太过挫败,也可能是她的态度激起了他的好奇心,更激起了他的不甘心,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使用了不光彩的手段。
趁她不备,点了她的穴道,强行将她塞进了自己的马车,让她和自己一起回京城。
他还记得她当时那双狐狸眼狠狠瞪着他的样子,那是真的愤怒。
他敢肯定,就她那暴脾气,如果那一刻她不被束缚,一定会直接动脚。
那时他明白了,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要赖上他。
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依恋,她爱他的脸,甚至迷恋他的身体,却也从未将他放在心上。
这一夜,陈穆愉睡在书房。
沈归舟坐到侍女进来送晚饭,又恢复成了没心没肺。
听清怜幸灾乐祸说王爷今晚不回来睡了,她只是‘哦’了一声表示知道。
吃完饭,她本想出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知道陶义的所在。想起陈穆愉离开的时候那个背影,决定还是等一晚再说。
不知道陈穆愉会怎么对陶义,但她相信他不会杀人。
至于原因,她也说不清楚,就是直觉。
沐浴完后,她便睡了,陈穆愉回不回来,对她似乎毫无影响。
第二日早朝,陈穆愉发现一路上大家除了和他像平常一样打招呼之外,仿佛都在偷偷看他。
个个都是不敢置信,欲言又止的模样。
朝堂上,大臣也在偷偷打量他,就连端坐在龙座上一向严肃的圣上都看了他好几眼。
那眼神,仿佛带着痛心疾首,又带着难以置信,好像还有恨铁不成钢,似乎又有对他的愧疚,总结起来,就是十分复杂。
还没研究出来他那父皇的眼神是何意,大内总管张德素尖着嗓子大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未落,皇帝就已经起身离去,步子迈的比平常大。
有几个老臣,明显是有事要说,他却清楚看见张德素对着他们摇头。
以他对他家这老父亲的理解,这哪里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这是今天根本就不想谈事。
陛下走了,大臣们各回各家。离开时,都无不例外的又看了陈穆愉几眼。
那眼神,他终于看透,嫌弃又不敢太明显。
蓦地有人在他耳边出声,“七弟,看不出来,你爱好还挺广泛啊?”
说话的是秦王,笑得人畜无害,话里则暗含深意。
“皇兄此话何意?”
秦王递过来一个眼神,看得人想揍他。
这时,一向喜欢赖在他的王府的九皇子一脸心痛地走过来。
“七哥,原来你一直没娶亲是因为如此。”
这话题起的莫名其妙,他一时没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