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并不是很熟,余陈子几次话到嘴边,想了想还是没做声,因为他看着其他人似乎对那俩人&ldo;消失&rdo;一点都不紧张,也许这是经常性的。
无意中对上幽暗中的一双鹰眸,余陈子先是一惊,即刻马上冲男人扯开一个僵硬的笑容,然后马上撇开视线不敢在与全霭对视。
偷眼瞄瞄,全释和迟岚一个嚎的哑了嗓子,一个软得像面条,贴在墙壁上抓挠着不撒手,也许他把自己当成了壁虎,都醉成那样了还嚷嚷着要给对方伴舞。
扭过头来在瞟瞟景欧,呃,那个男人为什么每次都这么猥琐?余陈子登时红了脸,景欧怀里的兰蔻都快被他扒光了,余陈子越发尴尬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家也回不去,只得在这里和他们干靠,唯一熟悉点的迟岚好像摇滚巨星附了体,这一宿似乎把他之前从来不敢当众唱的歌曲都疯吼了出来。
老实巴交的余陈子其实挺无奈的,想走还无处可去,留下来还格格不入,整个晚上他都被大家当成空气,只有先前硬是被笑的人畜无害的边缘劝了两杯酒外,在没有其他交涉了。
终于,靠不住的景欧揽着兰蔻从沙发上起身,摇摇晃晃的和全霭打过了招呼就要闪人,这下剩下余陈子就更尴尬了,他似乎知道了全霭是全释的哥哥,迟岚是全释的朋友,那他坐在这里岂不是很尴尬?
想了想也急忙起身冲男人没头没脑地说:&ldo;那个,那个晚安。&rdo;全霭没有言语,只是冷漠的抬眼瞧瞧他,就已经快把余陈子吓的魂飞魄散了,局促的扯出一抹笑容,立马脚底抹油开门闪人了。
最后整个包厢就只剩下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声带都快唱到撕裂的迟岚,另外一个是扑到墙上神神叨叨摇头晃脑的全释,最后就是精神最正常却极度劳累的男人。
没有突然打亮包厢内的照明灯,那样会要全释和迟岚的眼睛受不了,男人看看全释在看看迟岚,终于还是先放任他的小释在那温柔地抚摸着邦邦硬的墙壁发浪(发骚),起身走到迟岚的身边,温柔的夺下他手中的麦克,将迟岚拉入自己的怀里,然后扶着他走到沙发前坐下,他的嗓子在这么唱下去就废了。
全霭一手扶着迟岚靠在他肩头,一手腾出来伸出去够茶几上的纯净水,拧开盖子递给迟岚,迟岚似乎醉的已经不知道要用手去接过来,直接抻长脖子撅起嘴巴就朝那瓶嘴含下来。
汗!是含下来,在配合着他那迷醉的神情,还真是要人……轻拍着迟岚的脊背,男人轻声安抚着:&ldo;慢点,慢点喝。&rdo;迟岚很猴急,也许他嗓子早都冒了烟,闭着眼睛就咕咚咕咚的拼命喝,折射了荧光的水渍顺着迟岚的唇角不断的往下流淌,滴答滴答的流进他敞开领口的颈子里,男人一面给他擦拭,一面用手指轻轻摩挲起他细腻的肌肤来,手感……耐人寻味啊。
&ldo;唔嗯&rdo;迟岚吞着水发出一声低吟,男人以为他有了感觉,结果却是他被水呛到忽然想吐,全霭立即扯起迟岚起身朝着包厢内配套的盥洗室冲去。
小男人看起来很难受,蹲跪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双手扶着便池完全控制不住的狂吐出来,吐得脸色惨白,更是吐出了生理眼泪,还不断的在咳嗽,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一把锯子,刺耳的难听。
&ldo;还好吗?&rdo;全霭弯着身子问他。
迟岚眯缝着眼睛发呆,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墙壁机械的点点头,男人又问他:&ldo;还吐不吐了?&rdo;迟岚仍是机械的点了点头后有摇摇头。
&ldo;能站起来吗?&rdo;全霭还是比较有耐心的,不急不躁,也许他以前经常这么给全释收拾烂摊子。
迟岚还是傻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墙壁点点头,可他却不动作,全霭无奈的叹口气:&ldo;来,起来,洗把脸清慡清慡。&rdo;迟岚似乎对着墙壁进入了冥想世界,除了条件反射的点头什么也不会。
最后是全霭将也软成一团面条的迟岚拉起来,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做他的支撑点,让他摇摇晃晃的靠在他胸前,伸手至感应水阀下,接出水来给迟岚擦了擦脸。
有点像给小花猫在洗脸,迟岚的眼睛还肿着,始终水汪汪的,应该是胀得不舒服,看起来有点像睁不开眼睛似的,看东西的眼神也比较散乱。
简单的梳洗过后,全霭才搀扶搂抱着迟岚推门出去,这一抬头就发现本该趴在墙壁上的全释人没了???全霭大惊失色,他的小释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