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看得一清二楚!正是当朝姚丞相家的千金,姚玉婉!”刺客说。
淳阳王的思绪一下子被扯回来,再顾不得去想那个婢子,震惊问道:“什么!她不是尚未出阁,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七王府!”
“属下亲眼所见!千真万确!那姚小姐还与七王爷有私情!属下亲眼瞧见,已是月上枝头,七王爷却只身去了姚小姐房中,还与她极其亲密的缠抱在一起!属下敢断言,那个所谓的宠婢,只是个幌子。”
淳阳王听着,不禁紧蹙起眉,似是在思索着可信程度。
刺客看着,又分析道:“王爷,朝中人尽皆知,姚小姐与七王爷乃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关系极好,可姚丞相却最是看不上七王爷,明里暗里百般嫌弃。姚丞相几月前,还与皇上一同为姚小姐定了门亲事,就是为了断了姚小姐的念头,姚小姐却在那时逃了婚,自此下落不明,如今人却出现在七王府之内!属下猜想,这个所谓的宠婢,定是七王爷金屋藏娇的幌子!”
淳阳王思索了下,冷哼了声:“哼!本王就说,一个乡野村妇怎配入他的眼!他再怎么像传闻那样懦弱无用,也是个王爷!怎会荒唐至此!原来是为了姚家小姐。”
如此,依稀瞧见的林瑾思的那分沉稳也能看出由头了。
姚丞相眼光甚高,若林瑾思还像传闻中那样,就算两人已暗中苟且,姚丞相也是绝不会允许女儿跟这种人。
为了姚家小姐,他必是要做出些改变。
见两人越说越是肯定,淳阳王的神情间也大有相信这番说辞的意思,屋内在一侧候着服侍的另一人连忙开口劝道:“王爷!凡事不可妄下推断!”
淳阳王止了思绪,望向那人问:“那依你所见,七王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婿不敢胡乱猜测!但依小婿看来,王爷您还是再多派人去上王府几次,再多观察几日,如此才稳妥些。毕竟,七王爷与那姚小姐是青梅竹马之交,关系较之常人紧密得很,避过人,就算偶尔稍亲近些也不能算太过。但若日日都是如此,便必可定论了。”
淳阳王想了想,应和道:“也是。”
他看向刺客,刺客立刻点头应道:“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想办法再混进去盯上几日!”
他如此说过,干脆利落起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待此刻走后,淳阳王的神色立刻冷下来,冷眼望着屋内另一人,眼神中也略带嫌弃:“长林,礼还未成前,莫再如此自称!”
被唤做长林的男人脸上一阵尴尬,却低垂着头,遮掩好神色,干笑了两声,连忙殷切应道:“是,王爷,属下记着了。”
客气几句,刘长林行过礼退出房间。
走到院中,他一直假笑的脸庞终于变成了狰狞。
府内同僚的讥讽声犹在耳侧。
看来,哪怕已奏请过皇上,得京中贺礼。
哪怕他卑躬屈膝,表明亲事已定,郡主就算身死异乡尸骨无存,他也决不负约,定如期明媒正娶,只认郡主为他正妻。
可在淳阳王眼中,他仍是个不入流的门客,永远不可能真正配得上郡主,做他的贤婿。
终是他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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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窈在床头坐了一夜,等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