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庞大的身躯毫不介意的蹲跪在血腥的猎物尸体间,卷高的袖子裸露出古铜色的粗实臂膀,肌肉盘虬,阳光照耀下,竟然如同鬼斧神工的雕刻般,充满的力量与野性,还带着格外的诱惑……
在觉察呼吸紊乱时,刘旎立刻转开头,状似不经意的抬起手背蹭了蹭鼻子,瞟眼身边矗立的银桦和魁栗,&ldo;你们也去。&rdo;皇帝都动手了,他们俩还站着看?
银桦和魁栗没有迟疑的听命上前,然后在刘旎的瞠目结舌中,动作相当生疏又糟糕的模仿其他侍卫开始宰杀野鸡。惹得很多人边干活边偷瞄,身为练家子的银桦魁栗自然知晓,硬是僵硬着脸,认真的学习和练手。
恩恩,这就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的什么样的下属?
刘旎心里哀号,觉得有些丢人……
当野味被收拾干净,皮肉分离放置在不同的地方,皇帝陛下又麻利无比的切割分肉、上串,居然还会腌渍,看得刘旎简直就是目瞪口呆啊,再偷偷瞟向已经满头大汗还能一丝不苟和那只野鸡持续奋战的银桦魁栗,默默的安慰自己,好歹态度还是很认真的……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傍晚,篝火已经在清出来的空地中央熊熊燃烧,各种野味正架在火上烤着,皇帝大人已经洗净了手,袖子依然卷着,露出结实有力的胳膊,整个人蹲在火边,不惧火焰的炙热,真的就在烤肉。
立在不远处都觉得热浪迎面得叫人难忍,刘旎拿着水囊,就这么看着刘邰笑得豪迈的和侍卫们互相比较手里的肉串多,谁烤得好,味道香,聊了几句,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连带着周围所有人都笑容满面心情极好。
刘旎也弯着笑,耳朵里却不怎么听着他们的闲聊,只是凝视着刘邰。看他被热气掀起的凌乱发丝,看他俊美的笑容,看他被烘烤得发红的俊朗面孔,看他额上下滑的汗水,自太阳穴至颧骨,然后是下巴,凝聚了一会儿,蓦然溜下脖子,顺着颈侧的有力肌肉,大方的汇入敞开的衣襟露出的雄厚胸膛沟壑里,坚毅的线条被汗水勾勒,厚实宽阔的胸肌泛着烈火的挥舞,似乎光用看的就可以感受到那强壮而富有生命力的震撼心跳……
浑身一个哆嗦,刘旎垂下眼,捏紧水囊,皮革上缠绕的绳子印入掌心,仿佛这样可以抑制住那刺痒,又仿佛可以磨去曾经的滚烫记忆。曾经,一寸寸的,他的手顺着那汗珠的痕迹,慢慢的,在另一只大手的带领下,强硬而不容抗拒的探索过那些古铜色的肌肤,那些强而有力的曲线,那蕴涵着巨大力量的躯干……
&ldo;玖儿?&rdo;低沉略带疑惑的询问惊醒了刘旎。
猛一抬眼,才发现,弯身下来看他的刘邰,几乎近到和他鼻子对上鼻子了,猛的后退一大步,几乎是惊慌失措了,吞咽了好几下,才可以平缓下剧烈的心跳,&ldo;皇、皇兄……&rdo;
精美的脸上是惊吓又像是在急于掩饰什么,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旺盛的火焰,鼻翼快速的颤动着,小嘴微张,整个人被大火印衬得红艳热情美丽,可神情的慌乱让刘邰担心又不舍,放软了声音:&ldo;唤了你几声,还是在怕?&rdo;递过手里烤好的肉串,俊颜展笑:&ldo;答应你的。&rdo;
摇了摇头,刘旎看到了刘邰眼里的担忧,顿时厌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ldo;没有怕。&rdo;说着,举起手里的肉串,一口咬了下去。
&ldo;烫……&rdo;话音都没有落,就看到那双大眼里迅速泛起了水光,可怜得要命。刘邰和可怜兮兮的刘旎对视半晌,终是憋不住的又是笑又是担心的拿过刘旎另一只手里的水囊,拔出塞子,亲自喂到刘旎嘴边:&ldo;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rdo;孩子似的,那么可爱。
仰起头,就着水囊喝水的刘旎羞恼得脸儿通红,他这根本就是越慌越乱的节奏啊!
一个吞咽不及,一缕水色溢出嫣红的唇,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悄然滑过细细的雪颈,再隐入领口。
自刘邰居高临下的角度,自然是将那水光滟潋的去向看得一清二楚,精美的锁骨正是最后的阻碍,水珠在那精巧的沟壑中微微颤动了半晌,才聚集了更多的能量,深入了更幽密的地方。
喉头滚动,刘邰浑身燥热,强压住用舌头去探究的骤然冲动,耐心待刘旎喝好了,才恋恋不舍的多看了刘旎细致得如美玉般的皮肤几眼,忍受着极度渴望去碰触的折磨,缓慢直起高大的身躯。在刘旎仰着脑袋涨红着脸看着自己的时候,终是没忍住的伸手用拇指擦过那湿漉漉的唇角。
滚烫、粗糙,滑腻、细致,两个人同时自脊椎泛起一阵让后脑都发麻的感觉。
幽暗得发亮的黑眸就这么锁着那双水眸,一眨也不眨的紧紧盯着,移不开视线,也动不了脚步,就这么看着,身体就可以涌起可怕的欲望,想要将面前这个小家伙吞吃入腹,细细的一点点的品尝,逐渐的一寸寸舔舐,徐缓的一口口的啃咬,从头到脚,不漏下分毫,全部吞咽下去,这样,就可以缓解掉一直纠缠不放的疼痛渴望了吧。
赤裸裸的灼热注视叫刘旎无法躲避,像是要被吸入那双漆黑无底的深眸去了,身体在这样的视线下发烫颤抖,腿儿发软,一股强烈的刺激就这么突然的炸开,体内深处在瞬间就翻起了滔天巨浪,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横冲直撞的在寻找着发泄口,张开嘴却只能哆嗦着唇瓣束手无策。
蒙胧如烟的眼儿诚实显露出无法克制的无辜、渴求,急促的呼吸泄露了那分慌乱无数。
竟然动情了?!
刘邰大大的惊讶过后是强烈的快意和更加狂猛的渴盼,那被束缚的野兽在咆哮着要放纵要撕咬。
而刘旎则是再也无法支撑打着细颤的双腿,一软,就要栽倒。
动作敏捷若猎豹,将软倒的小人儿整个纳入怀抱,完全无视散了一地的肉串和水流淙淙的水囊,大步往行帐而去。
踏入灯火通明的大帐,知晓门外的离殇离逝会立刻放下帐门,几个迈步绕过屏风,将刘旎放入床榻,整个人便这么顺势跪压下来,俯低的强健身躯隐约随着呼吸扩张收缩着,隐藏着的令人恐惧力量似乎就要爆炸般的压抑得无法喘息。
当后背仰躺上柔软的床铺,刘旎连耳根子都红得要滴血了,除了大口喘息外,双手除了紧紧揪住方才被抱起后下意识揪住刘邰衣襟的举动,无法放松,紧张得快要抽搐去。心底却泛滥着隐约的喜悦和期待,好像他就应该这样躺在刘邰身下,任他为所欲为,任他将自己恣意摆布,满足他,也满足他……
右手握成了拳头,手肘撑在刘旎的头顶。;左手扣住那张小脸,不容任何躲避的霸道。刘邰弯下尊贵的颈项,垂眼盯着那张张合合的殷红唇瓣,水光润泽的舌尖在那其间若隐若现,勾引着他靠近再靠近,直至两人吐息绞缠,直至他的汗流淌到他的脸上。
坚毅的薄唇微张,几乎要触碰上那颤动的柔唇,却硬生生的定在那里,舌自双唇间探出,想要去尝一尝那引诱的无上美味,可又在那一瞬间止住,收了回去,只是悬着,剧烈的喘息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火烫喷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