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
骆绪看着转头过来,姿容华丽的纪砚清说:“你的舞团有上百号人要养,不能完全回避资本的介入和商业运作。”
纪砚清:“如果我非要回避呢?”
骆绪看着她,没有说话。
纪砚清勾着酒杯站起来,朝骆绪走:“认识我第一天,你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你以前从来不逼我接广告,拍电影,更不会要求我一定要和名利场上的那些男男女女谈笑作乐,虚与委蛇,现在是怎么了?”
“公司越做越大,身上只剩下铜臭味儿了?”纪砚清赤脚站在骆绪面前,平视着她,“还是你觉得我老了,需要资本包装才能继续风光?”
骆绪说:“你刚刚37,还很年轻。”
“是吗?”纪砚清歪头轻笑,“我3岁开始接触跳舞,到现在半辈子都过去,还能年轻吗?”
纪砚清转头看着玻璃上倒映的自己——身材纤细,皮肤紧致,无可挑剔体态、肌肉、颜值,款款深情的目光神态,以及完美无误的身体比例,无一不透着违背年纪的生机和美丽,她的编舞、跳舞能力更是随着阅历、感悟一年胜过一年。
她的确还很年轻,风头正盛。
既然这样……
“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纪砚清抬起手,酒杯冰凉的边缘贴住骆绪颈间的皮肤,一点点拨开她的衣领。
“温杳。”
“呵。”
“骆绪,你找谁不好非得找温杳?”
红酒从杯口淌出来,染红了骆绪熨帖的衬衣。
纪砚清视若无睹,垂眼看着她脖子里已经很淡的吻痕。
“你亲眼见证我怎么费尽心思把温杳从她那个重男轻女,吃人不吐骨头的家里‘买’出来,怎么教她跳舞,给她铺路,怎么让她从一个看不见未来的瞎子变成现在光鲜耀眼的舞台女主。”
“骆绪,你明明知道我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对她寄了多大厚望,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嗯?为什么?”
纪砚清抬眼,里面漆黑一片:“为什么要帮着她来刺伤我?我对她不好?还是我对你不好?”
骆绪说:“都不是。”
“那是为什么?”酒杯掉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纪砚清沾了酒的食指轻轻摩挲着骆绪的吻痕,“14岁,你被你哥打得半死从家里跑出来,差点冻死在街头,是我把你捡回来,给你吃,给你穿,供你学上,送你出国。我养了你8年,让你在我的家里待了21年,没要你一点报酬,你呢?”
纪砚清嘴角一勾,忽然笑起来,额头抵着骆绪的肩,像是想到了什么天大喜事一样,一直笑。
笑到喉咙发痒,一阵阵想要干呕的时候戛然而止,抬头看着骆绪风平浪静的眼睛说:“你现在发达了,反过来让别人上我的床,睡我的人,还想让我配合你在那些资本之间周旋,替你拉拢关系,骆绪!”
纪砚清猛地抓住骆绪的衣领,将她拉到眼前:“我给你们脸了是吧,一个两个合起来拿刀捅我!我的命就那么不值钱?!”
纪砚清的激烈是看得见的惊涛,骆绪的声音却依旧低得辨别不出起伏:“不是。”
“那是什么?!”
“那天你得奖,我一时高兴喝多了。”
“一次是喝多,两次三次呢?你喝的什么酒啊,后劲儿那么大?竟然能持续一个月。”
骆绪被迫和纪砚清对视着,沉默无言。
死寂在客厅里迅速蔓延。
半晌,骆绪说:“对不起。”
“……呵。”纪砚清嘲讽地笑出一声,松开骆绪,“我在你们身上花的心思只配一声‘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