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蒋翼怎么办?周六咱们都去市里他自己在家么?”黄瀛子问。“他继续去学画画,念慈也会一起。”“哇,那我们四个人不是就可以一起去市里么!哇太好玩了吧!”黄瀛子一蹦三尺高,“我这就去告诉蒋翼。”庄远看着一溜烟消失的黄瀛子,迟疑着张张嘴,“阿姨,我要问问我妈妈。”覃秋笑起来:“好,你乐意去就好,你妈妈会答应的。晚点我也和她说一声,她这段时间忙,不必特意抽时间陪你上课,我和瀛子爸爸带你们一起去。”真的么?那应该是可以的。这是庄远搬来十三号楼的番外二:信庄妍给庄先生留了一封信。纤长劲瘦的字,一行一行地透过纸背。庄:展信安。告别的时候想必人会多,我便把想说的话先在这留给你。这三年回看虽然并不尽如人意,可我心里很感激。你如此好,只是我们不一样,在一起生活难免疲惫,如今这般分开,彼此都不该有怨怼,至少我是没有的。我和庄远这就回北方了,他通过了那边市重点的入学测试,成绩我不担心,如果将来念书还是要回到北京,就由他决定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总不要太忙了。如果想念,假期可以来聚聚。电话我不太用,联系少了也好,大家都开始新的生活。祝安。番外三:良心赵缂问:“怎么样?跑了一次这样的大case,是不是想起了做记者有多爽?”我:“是。”赵缂:“什么时候来上班?”我:“……明年年初行不行?《雷震子》的后续应该收尾差不多了,欢姐的新电影我得给她跟完,世河还有一部戏上春节档,到时候沈总新团队应该成熟了,我提出来也就……”赵缂:“行。”我:“……赵总,我又让你算计了是不是?”赵缂:“怎么说话呢?还有有没有点良心?”我太有了,我就是太有良心了!番外四:蓝色关超和小帆从车上下来,电话就响了。“喂?爸怎么?……我们检查完了就在市里吃午饭,她正想去吃那个酸汤鱼……下午就去车站接我岳父岳母回来,你和阿姨不用等我们,晚上再一起吃饭……行,那晚上我们直接回去。”关超放下电话,才发现小帆不在身边。关超一瞬间全身紧绷,下一瞬间却听见不远处女孩子轻快地叫了一声“关超,快来。”阳光下,小帆扶着隆起的肚子,笑着招手:“你看花儿都开了。”关超连忙走了几步过去,伸手就要摘:“你要哪一朵?”小帆好笑地拉住他的手:“小孩子都知道不能摘公关场合的花儿了。”关超:“我给咱们姑娘摘的,她还不知道呢。”“你怎么知道就是姑娘呀?”小帆被他理直气壮的样子逗笑,“我又没让医生查这个。”关超搂着小帆的腰上了台阶,继续理直气壮:“昨天黄瀛子不是打电话说她梦见了?”小帆好笑,“瀛子又不是算命的。”“算不准就去北京砸她招牌!”“哈哈哈哈哈你还讲不讲道理?何况人家也没开店算命呀?”“那闲得没事做什么梦?”小两口拉拉杂杂嘻嘻哈哈说着闲话上了电梯,领了号码。他们比预约的时间来得早了一点,医生的房门还关着,前面的孕妇还在做检查。小帆索性也没坐下,她本来就好动,怀了宝宝之后也没能安静下来,逻辑是两个人要做两份的有氧运动。关超索性也跟着运动,这半年除了健美操hit,瑜伽普拉提也都很有长进,身体柔软。“你看,从楼下看花儿都一大片了,山里的花儿也是这样,从高处看,就这么粉盈盈的,雾一样。”“你是不是想家了?爸爸妈妈这次回来就跟他们商量不让他们走了。”小帆好笑,“你在这,我干吗想家呢?”关超一这么想也嘿嘿笑起来:“就是,我在这呢想什么家?”正说着,有护士出入,诊室的门开了,护士叫姓名:“金小帆?金小帆到了没有?”“来了!到了到了。”关超抢答,扶着小帆刚走近门口,里面跟着护士出来一个人。两厢遇见,都是一愣。对面的年轻女人淡蓝色的棉布裙装,但是身材苗条,看不出丝毫孕妇的样子,素颜没有化妆,仍旧好看得发光。关超顿了顿,片刻之后才叫出她的名字:“亦菲。”亦菲微微怔住,看了看关超,又转头看看好奇打量自己的小帆,立刻知道自己见到的是谁。“关超,真好久不见了。”这不是一句客套,他们上一次见面是十年前,高三毕业的夏天,亦菲在窗帘后看到抹着眼泪离开的关超,一言未发。此后数年,两人从未联系。此刻,关超点点头,介绍:“这是小帆,我媳妇儿。我们来做产检。”亦菲笑起来,和小帆握手,问:“宝宝几个月了呢?预产期是什么时候?”小帆轻快:“七个月,应该会七月份初出生。”“七月?”亦菲想了想,“那要跟关超一样都是巨蟹座了么?”“有可能哦。”小帆笑,“不过我们都希望是个女孩子。”“肯定是。”关超插话。“你又知道啦!”亦菲笑眯眯看着他们,关超此刻才注意到了亦菲手里的档案袋,迟疑了一下:“你、你也是……”“哦,我回来探望亲人,觉得不太舒服所以来看看,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怀孕了。”亦菲笑起来:“医生说预产期在明年,不知道会不会跟我一样是双鱼座。”关超说:“都不知道你结婚了。”亦菲笑:“因为我还没结婚呀。”这下关超总算闭嘴了。亦菲笑起来:“小孩子的爸爸刚知道消息,正从德国赶过来,有可能最近要做一个登记,你知道非婚生子上学报户口这些事上还是有些麻烦……”说得竟然也不是很确定要不要这么做。关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在说话间亦菲电话响起来,屏幕上是组合起来完全看不懂什么意思的字母。亦菲接起来,对方急促地用德语说了许多话,旁边是嘈杂的汽车行驶的声音。诊室里护士也催促:“金小帆,金小帆到了没有?”亦菲示意他们快去检查,指指电话,挥了挥手,做口型:“电话联系。”便走到一旁接起手机了。那一边,男人用急促的德语说:“我已经快到机场了,最早的航班也是明天早上七点到北京,然后坐车到你家里估计就是明天中午了,我要带什么证件?中国会不会不让我们结婚?我的签证是一次过的,他们应该不会拒绝我吧?”亦菲想了片刻,笑起来:“我也是第一次,不过应该比你办签证容易些吧。”医生看了看屏幕上的小孩子的影像,说:“挺好的,小孩很健康,也很活泼。”关超探头:“医生,是不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