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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尹忠身着青色官袍,威风凛凛地坐于公堂之上,旁边站着两列手持杀威棒的衙役,看上去威武异常,一旁则是负责记录案情的值堂书吏。
“升堂!”
话音落下,只见尹忠大喝一声,猛地一拍桌上的惊堂木。
随后,只见那些衙役将手中的杀威棒,如同捣蒜一般,不停地从脚边落下。
“威——武!”
在这之后,只见尹忠看向转过身来,看向一旁的差役,沉声吩咐道。
“把刚才那些喊冤的人带上公堂!”
“是,同知大人!”
待话音落下,先前那些聚集在府衙外喊冤的百姓,很快便被悉数带上了公堂。
在那些聚众喊冤的百姓被尽数带上公堂以后,只见尹忠将目光从那些百姓身上一一扫过,出言询问道:“本官问你们,冤从何来啊?”
“大人,去年的时候,我家的土地,被嘉兴袁家强行霸占了!”
“大人,我也是!”
“大人、大人……”
很快,尹忠便从那些百姓的口中,了解到了大致的情况。
这些聚集在府衙门口喊冤的百姓,都是被嘉兴袁家以各种各样的手段,强行霸占土地的人,以往的时候求诉无门,如今方才敢大着胆子,向官府告状。
待那些百姓将案情叙述的差不多了以后,只见尹忠转过身来,看向一旁负责记录案情的值堂书吏,出言询问道:“案情都记录清楚了吗?”
那名值堂书吏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将从座椅上起身,恭敬应声道:“禀同知大人,案情已经记述清楚,其中并无半点错漏之处!”
尹忠在从书吏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整个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旋即,只见其重新看向那些喊冤的百姓,紧跟着开口道。
“嗯,你们的情况,本官都知道了,先回去吧,本官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那些百姓见尹忠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纷纷跪伏于地,不停地向其道谢。
“多谢大人成全!”
“多谢大人替小的伸冤,大人的恩情,小的没齿难忘!”
“青天大老爷!”
毕竟,这其中涉及到了嘉兴袁家,在这之前,可没有官员愿意惹麻烦上身,替他们做主。
而他们今天,之所以会聚集于府衙门口,也是因为收到了官府将要收拾袁家的风声,因此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前来官府伸冤。
待那些百姓悉数离去以后,只见尹忠转过身来,看向值堂书吏所在的方向,出言吩咐道:“把案情好好整理一番,待会儿本官要亲自去向按察使大人汇报!”
“是,大人!”
对于尹忠的话,那名值堂书吏自然不敢违背,只见其从座椅上起身,恭敬应声道。
……
另一边,按察使司衙门。
当尹忠带着被书吏整理完毕的案件经过,来到按察使司时,才猛地发现,布政使郑泌昌居然也在这里。
见此情形,尹忠自然是不敢怠慢,在颇为干练地将案件的经过,都叙述了一遍后,不敢有丝毫停留,当即告辞离去。
毕竟,这两位在浙江当了这么多年的布政使、按察使,早已是树大根深,轻易不能得罪。
而尹忠对这两位的脾气秉性,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
与其鲁莽出手,还不如在这两位心中,树立一个干练的形象。
如此一来,虽然收益不比预期,但毫无疑问,这是最为稳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