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蓝站在王府门口看着,隐隐约约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她微微地拢着秀眉,猜测着女子的身份。一个提出要夜千泽的女子,不用再去猜测,年纪必定还是年轻的,而且是未婚嫁的。只有年轻未婚嫁的女子才会想着成为夜千泽的女人。
宫里头,年轻的女子多的是,但敢肖想夜千泽的必定有一定的地位及身份。
她会是谁?
寒初蓝必定了,以后进宫,对每一个女人都要去留意及了解才行。不是她怕夜千泽被抢走,而是她想代替夜千泽继续去追查真相。夜千泽明天就要带着西营那三千云家军前往高城,这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不能等到他回来再继续追查。那些人把他往外调,估计就是不想让他去追查吧,他比夜沐更加的肆无忌惮,夜沐多少还会顾及亲情,夜千泽对那些所谓的亲人却没有太深的感情了,一心只想查清楚真相,哪怕牵涉到先帝,他也要照查不误。
夫妻俩分析过了,上官紫的下场绝对不是太皇太后一个人弄出来的,还有很多帮凶,那些帮凶估计都是夜千泽的亲人,他们都在帝都,每个人都有着高高在上的身份,牵一而扯百,要是真把帮凶们一并灭了,估计夜家王朝将会迎来一场特大的暴风雨。
“蓝儿。”
夜千泽快步回到寒初蓝的面前,俊脸还有点阴阴的,拉起寒初蓝,两个人就往后院掠去,从后院回到长风苑。
换过了衣服后,寒初蓝定定地望着自家男人,说道:“千泽,你能猜到她是谁吗?”
夜千泽把她抱上床去,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先急切地吻上她的红唇,用他的急切,用他的深情去勾出她的渴望,放肆地与他融为一体。
巫山*后,夜千泽才拥着全身还泛着红潮的爱妻躺在床上,低哑的声音里还残余着他的热情,燃烧了一回,他的心情有所好转,“应该是个奴才身份。”
寒初蓝还沉浸在他刚刚的烈火焚烧之中,刚才的他显得特别的猛烈,差点没把她这副小身子烧成灰烬,她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是,从乡下到帝都,这一路走来,往他身上靠来的女人何其多,就算他不喜欢那些女人,也觉得烦厌了。
她早说过了,他太帅,就是个祸害。
再想到自己,寒初蓝又在心里无奈地苦笑,如今的她也算是个祸害。真想不到大半年前那个脸色蜡黄,娇小得像十二岁孩子一般的她,经过了大半年的调养,竟然出落成为一个具有绝色倾城的女人。估计这具身子的亲生父母,也是个俊男美女吧,否则生不出这么漂亮的女儿。
她的,哦,不是,是她这具身体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寒初蓝忽然想知道,她莫名地就占据了原来的寒初蓝这具身体,大半年了,她也融入了这具身体里,人与灵结合为一体,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亲生父母,算是报答这具身体让她重生的大恩。
爷爷说捡到她的时候,她是被一名小将军抱着的,那名将军还受了重伤,把她托付给爷爷的时候,那人就死了,她身上穿着的衣服,衣料极好,还有一顶很好看的虎头帽,她肯定是军人之后,就算不是军人之后也是上位者的女儿,只有上位者的身边才会将军跟随。
但大星王朝那么多的将领,谁才是她的亲生父母?
她推掉了那些文官,因为她跟着夜千泽回京,很多文官都知道她是谁,对她的长相肯定也充分认识了,却没有半个人有反应,所以她确定她的亲生父母是武将。
按她现在的年龄以及这个时代的人早结婚来推算,她的亲生父母应该是三十到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这大星王朝有符合这个年纪的武将吗?貌似还不少呢,战神玉铃兰不就是才三十几岁吗?
寒初蓝却又不会把自己和玉铃兰扯到一块儿去,大家都知道玉铃兰没有嫁人,至今三十多岁了,依旧独身,肯定也不会再嫁,在这个年代里,像玉铃兰那般年纪的女人,都快要当婆婆了,还怎么嫁人?未婚先孕这样的事情,她也觉得不会发生在玉铃兰的身上。
所以就算玉铃兰的年纪符合,寒初蓝也不会去猜想。
“为什么是奴才身份?”
寒初蓝没有回过神来,本能地问着。
“因为她想要我,想利用我的身份往上爬,借此来和我谈交易。”
“你怎么不说她可能爱着你,或者是你以前欠下的什么情债呢?”
“蓝儿,我没有欠下情债,我只爱你,也只有你。”夜千泽赶紧解释,生怕爱妻会误会。“我八岁就离开帝都了,那个时候我连爱情是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会欠下情债。”
寒初蓝笑了笑,“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女子对你是有感情的,或许她也是想利用你的身份往上爬,但她对你要是没有感情,是不会随便就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来谈交易的。”
夜千泽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女人的直觉向来很敏感,有时候也精准无比。
可他实在记不起自己在宫里头招惹过谁,欠下过什么情债。他离开帝都前是经常会进宫,可他当年年纪太小,因为太皇太后不喜欢他,他每次进宫也都是小心谨慎的,绝对不会去招惹谁。
“蓝儿,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谁,我只想告诉你,我只爱你!”夜千泽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怕寒初蓝胡思乱想。
寒初蓝打了一个呵欠,扯了扯被子,把夫妻俩的身躯都紧紧地包住,她一边闭上了双眸,一边答着:“千泽,爱在无声之中,不需要老说出来,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放心吧,我误会谁都不会误会你,快睡吧,你明天就要出发了。”
夜千泽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额,低柔地说道:“好,我们睡。”
寒初蓝没有再回应,潜入皇宫消耗她太多的体力,一回来又被夜千泽求欢索爱,累极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