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打了寒初蓝一记耳光后,她就没有再见到寒初蓝,寒初蓝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心里面很想知道寒初蓝有没有记恨她,却又强硬地不去问,连夜千泽,她都不想见,只会派遣夜千泽迎战。
她身负皇恩,整个家族最后的寄托,必须守护夜家王朝的江山,不管是谁要对夜家王朝不利,都是与她为敌!
就算知道寒初蓝是她的女儿,夜千泽是她的女婿,心软过后,她又必须再一次强硬起来,执行皇命!
皇命要夜千泽死,夜千泽就必须死!
唯一让她觉得对不起的便是分离十七年才重新相逢相见的女儿了。
“咻!”
一支冷箭准确地射了进来,钉入她的案台前。
伸手一拔,她把箭拔了出来,取下箭头上钉着的那小块布料,布料上没有任何字样,可她一触到那块布料,脸色一紧,立即卷起了画像,把画像塞进怀里,就吹灭了烛火,片刻后她的身影悄悄地离开了帐营。
某座山的山脚下,一个人站在那里,背后的山风从山顶上吹下来,吹乱了她披散着的发丝,让原本还没有干透的湿发,渐渐地变得干爽起来。
她是寒初蓝。
夜千泽替她去引来玉铃兰,她则在这里等着玉铃兰的到来。
没有等太长时间,玉铃兰便朝她这边奔跃而来。
当玉铃兰看到她的时候,玉铃兰便停了下来。
“是你!”
母女俩相隔不过四五米远,玉铃兰沉沉地说了一句。
寒初蓝淡淡地应着:“是我。”
“深更半夜的,你把本将军引到这里来所图何事?”
玉铃兰猜到了答案,却又逼着自己用着无情的面孔面对着寒初蓝。
寒初蓝走过来,一步一步地走近玉铃兰。
忽然间,火光亮起来。
不远处生起了一堆火堆。
下了一整天的雨在不久前才停下来,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想生火,很难,但夜千泽还是生起了火。
他是给他的爱妻照明,让他的妻能好好地看看她的母亲。
站定在玉铃兰的面前,寒初蓝先开口,“我见过了东辰帝君。”
玉铃兰神色依旧冷冷的,眼里却掠过了一抹惊惶,哪怕一闪而逝,紧盯着她的寒初蓝还是捕捉到了。
“我还真的像极了东辰国帝君,怪不得欧阳易会把我当成妹妹,他以为我是他皇伯父的女儿。大将军,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像东辰帝君?是不是也把我当成了他的女儿?”
玉铃兰冷冷地瞪着寒初蓝,冷冷地说道:“寒初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寒初蓝笑,笑得有点苦涩,她直直地望入了玉铃兰的眼眸深处,涩涩地笑着:“他与我滴血认亲。”
玉铃兰浑身一震。
她早该想到,欧阳烈一旦找到了寒初蓝,必定会滴血认亲的。
“大将军不想知道结果吗?”
玉铃兰抿唇不语。
结果,她不用问,寒初蓝就是欧阳烈的女儿,两人的血必定会融为一体。
“可惜,我的血和他的血没有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