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并没有盯上阚月阁的珍宝,而是瞄上了地窖的藏酒,近些天,整日醉醺醺的。看起来挺像有什么烦心事,借酒消愁的模样。但月盈转念一想,他整日闲的蛋疼,游手好闲哪会有什么烦心事。
不过有一点倒是不错,本来安排给月盈的迎来送往的事情被他包圆了。还美其言道:“我言无忌不是那种白吃白喝的人,总得做点什么不是。”
如此一来,月盈倒是乐得清闲,本来他也不善于这些。
可是却苦了那些前来拜访的人。
每到一人,他必上前问,可带礼物来?可曾空着手来?来礼拜却无礼好意思吗?等等诸如此类的话。那架势简直没把自己当外人,可比月盈上心多了。
要说哪个前来拜访的人不略带薄礼聊表敬意?
可是言无忌直接弄了个礼单放在门口,接过礼品后就会写于其上,其上内容,来往的人看得是真真切切。
云华剑山献礼尤斩剑一把!
百剑门献礼六相剑诀残本!
水月坞献礼无碍泉水外加郁馨茶六盒!
阳陵山佛门圣地献礼降魔金杵一根!
太一教献礼……
江州慕容献礼……
……
人们听说此事之后,原本准备的礼品拿不出手了,许多人都临时换成了大件儿。对于他这种没节操没下限的行为,人们甚是无语。搞不懂这言无忌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改投渌水宫门下了,这明月宫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不是在坏他们的名声吗?
言无忌倒是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那些礼品中,但凡他看上眼的,直接当着客人的面塞进怀里。嘴里还念叨着:“礼多人不怪,礼品越贵重,显得您越有面儿不是?何况礼尚往来,日后您家里办什么事儿,渌水宫肯定不会差事儿!”
对此,明月宫主毫不在意,任由他胡来。
月盈甚至觉得,这小子八成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可是渌水宫不介意,太一教却不干了。太一教掌教知道此事之后,当即命令前来拜访的长老带言无忌离开,不准他在此丢人现眼。
可是言无忌连齐留白的话都当耳旁风,又怎会在意掌教的命令?三言两语就把那长老给打发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得酒呼?”言无忌说道。
“言兄,说句不该说的话,作为名门弟子,行走江湖,你真该收敛一些!”
一听此话,言无忌愣了一下。不知是没醒酒还是怎的,敲了敲脑袋,说道:“人生不过几十载,真也是过,假也是过,像我这样逍遥快活才是不枉走这一遭。端着架着有什么意思呢?”
“话虽如此,但总要顾及宗门的声誉。”
“顾了头就难顾腚,顾了腚就难顾头,世事难两全,有舍才有得,这是一种境界,说了你也不懂!”
“我就是因为太懂,才会有诸多无奈。”
“你是画了圈,把自己给套住了,你看看我那个无耻师叔,啧啧!”言无忌不由得咂了咂嘴。
“那倒也是,的确让人羡慕,可我终究做不到那般!”
“话别说的太早,那是没逼到份上,嘿嘿!”
“什么意思?”
“你有机会还是去水月坞看看吧,如今栖灵真人死了,水月坞已经不复往日,梦仙子的日子可不好过喽!”
本在说他,却不知不觉说到了自己,月盈陷入了沉思,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