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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有人接了。

&ldo;喂？&rdo;

戈登突然感到拿不准怎样对编辑谈他们的问题。他知之不多，又没有多少凭证，但他还是尽可能多地谈了婴儿事件，编辑答应调查该事。但他又说可能要等上几周，因为手头事太多了，即将开幕的牛仔赛马会，被损毁的那些教堂，还有……

&ldo;那些教堂？&rdo;戈登插口问。&ldo;复数？&rdo;

&ldo;你还没听说？&rdo;

&ldo;没有。&rdo;戈登想起塞尔威神父那被亵渎的教堂上的血字，背脊中不禁腾起丝丝凉意。室内似乎蓦地变得更加昏暗了，他于是打开一盏台灯。&ldo;发生了什么事？&rdo;

编辑大笑起来，随即那笑声转为一连串的咳嗽。&ldo;读下周三的报纸吧。&rdo;

&ldo;告诉我！&rdo;

&ldo;好！到目前你都听到些什么？你了解什么？&rdo;

&ldo;我见到了主教会教堂，查&iddot;克里夫顿对我们讲塞尔威神父失踪了。&rdo;

&ldo;现在其余的教堂发生了同样的情况，所有的。窗户被砸，污言秽语，都这样。

实事上这也正是为什么直到这个点儿我还呆在这儿的原因。一小时前吉姆&iddot;韦尔登来电话通报了一些细节以及我想知道的一些想法。刚才，我正绞尽脑汁考虑怎么来描写这些污秽的场面。我是不是应该使用些卡通式的夸张性标点？还是应该使用每个词的第一个字母，外加几格？或者说我应该把它们称作&ldo;亵渎&rdo;还是&ldo;猥亵&rdo;更加合适呢？&rdo;

戈登没有理会编辑对事态的一管之见。&ldo;其他的神职人员怎么样？他们也失踪了吗？&rdo;

&ldo;没有，但我只能告诉你这些，&rdo;贝克坦率地说，&ldo;警长该给我回电话了。现在进展不知如何，看来我要在这儿挨到天亮了。&rdo;

&ldo;那么我们就谈到这儿吧，多谢。&rdo;

&ldo;别客气，我会尽快调查婴儿情况的，一有消息就告诉你。&rdo;

戈登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加利福尼亚他父母亲的。他告诉他们玛丽娜怀孕的事后，他们便要亲自同玛丽娜谈话。这次长途通话显得冷静而又悲悲切切，一直持续到次日凌晨。最后他的父母挂了电话，答应周一晚上再来电话。

屋外，雨已停了多时，世界一片沉寂，从窗子望出去，北斗星正在睛朗的夜空中熠熠闪光。尽管夜色已浓，身心俱疲，戈登和玛丽娜还是极尽温存，不是为了享乐，而是为着亲密。直到将近两点钟时，他们才最终进入梦乡。

他们谁也没有听到不久之后屋里轻轻的响动。

而早晨两人也都没注意到，客厅的家具已被人微微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