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又扯着嗓门叫道,“吃肉肉,扎针针,江姑娘,花儿,北方有佳人……”
叫得众人乐起来。
孟辞墨进屋针灸,老爷子则坐在院子里侍弄起了花草,偶尔逗啾啾说两句话。
当他听到“滚,下去,军棍侍候”时,乐得哈哈声震天响。
自言自语道,“哈哈哈,这是郑吉的声音。哎,打仗四年,加上上年和今年,他已经有六年没回京城了。老头子想他都想得紧,别说大长公主了……”
江意惜悄声问,“郑将军是宗亲?”
孟辞墨道,“嗯,郑叔是宜昌大长公主的独子,现在在西庆任总兵兼西征大将,守卫着我朝的西北门户,几年都不能回家一次。大长公主时常想儿子想得哭,气不过,还来骂过我祖父,说是祖父把她儿子带野了……许多人都说郑叔会接我祖父的班,成为下一个战神。我希望我能接郑叔的班,成为继郑叔之后的战神。”
江意惜记得宜昌大长公主的驸马就是姓郑,原来他们是一家。大长公主的独子一直在外守边,还真不多。
她笑道,“孟大哥眼睛已经好多了,等到彻底好了,一定会得偿所愿。”
孟辞墨点点头,一脸的踌躇满志。
晌午,孟家祖孙如愿吃到了江意惜做的锅包肉。
这次江意惜做得多,祖孙俩吃尽兴,下人们也吃到了。
吴嬷嬷笑道,“姑娘就是聪慧,做什么都比旁人做得好。”
想着一定是二老爷和二夫人在天之灵保佑姑娘,姑娘才能越来越聪慧。
吃完晌饭后祖孙二人告辞回家。
吴嬷嬷又领着人准备晚饭,今天下晌江洵要来。
日落时分,终于把江洵盼来了。他不止带来了秦妈妈,还带来了水灵的哥哥江大。
江大二十岁出头,长得又高又壮,还黑。
他第一次见江意惜,给江意惜磕了头,感谢二姑娘对他和妹妹的恩情,又讲了水露的事。
水露和江晋半夜在花园私会,害得江大奶奶差点小产的事传遍了街头巷尾,当然也传进了武襄伯府。
水露被打了个半死卖去牙行,他就一直在牙行对面的茶肆喝茶,看见水露第二天下晌就被人买走了。二十板子要了水露的半条命,连路都走不了,将来瘸不瘸还不一定,不认识的人怎么可能这时候买她。
江大雇了一辆驴车悄悄跟随买人的人和水露,去了城北一处小宅子里。他又在胡同口的一家茶肆喝茶,居然看到水露的哥哥从那家出来。
虽然他把斗笠压得低,江大还是认出了他……由此断定,买人的人肯定是受夏婆子相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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