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提醒了旁边的人,连忙道:“我家铁牛老实,最适合学手艺。”
“我家狗剩也是。”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要是能把做柜这手艺学来,一辈子吃喝都不用发愁了。
大伙儿都会算账。十个人预定做好之后银子十多两呢。这还是一个村里。周围这么多村子,还有县里呢谁家还不成亲了。
不光是大伙儿这么想连方家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就在这会儿,却看见不远处来个女人正气势汹汹的过来。周围有眼尖的道:“不好,刘家那婆娘又来了!”
一句话让方家的人都有些紧张。
方书净在旁边没忽略这一细小变化,对身边的方大哥道:“她是谁?”
方大哥嘴里也发苦:“徐子洋把人打的瘫痪在床,苦主就是她男人。”
为了给他治病,周围能借的都已经借遍了。这三年花进去五六十两病没有起色。多半一辈子就要在床上度过了!
徐子洋当初拍拍屁股走了,倒把这个窟窿留了下来。
刘家也可怜就这么一个劳动力倒了,还有俩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女人家没个赚钱的本事,日子过的艰难一些!
小刘氏浑身精瘦,今年不过二十二但看起来很显老,要是不知道他年纪还以为她今年都得三十多呢。
她这几天就听人说徐家跟方家换子了。原来之前那混不吝的竟不是方家的孩子。
方家过的越来越好了,还要给换回来的小儿子娶亲。
所有人各归各位日子都过好好的。唯独他们家被人遗忘在脑后,她男人还在床上躺着呢。家里一粒米都没有了,她也不愿意拉个脸像债主一样管人家要钱,但是她没办法。不要钱的话,她们一家四口都活不下去。
心里有一包苦水倒也倒不出去。
小刘氏走路带风,没一会儿就到了眼前,道:“大郎喝药没钱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她现在也山穷水尽了要是这边不给钱,她们一家都没活路,怕是熬不过冬天。
方氏也知道她家的情况,从刚才定金里数出一两银子,道:“现去买点药,再给孩子补一补。”
小刘氏接过钱之后眼泪就涌了上来。
她男人是猎户不算正经村里的人。要是方家不管他们,他们没有一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