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语气冷漠:“去书房。”张大夫背着药箱连连点头。看吧,他家王爷只是不善言辞,却是真真的好!书房内。薄砚坐在椅子上,张大夫将手搭在他手腕之上,正细细为其把着脉。张大夫面上的表情,有些欣喜:“王爷,相较您之前的脉象,现在的脉象要平稳许多。加上这些时日,您也未发病,那紊乱的脉象也变得平实,若是能一直保持下去,说不定您的病症,会有彻底痊愈的可能!”薄砚听了张大夫的话,他面上的表情,倒是并无多大欣喜。只要知知一直在他身边,他的病症倒也不必在意。这时,书房门被推开,姜知离走了进来。薄砚黑眸微亮,他朝着姜知离招了招手,询问道:“可还困顿?”姜知离摇了摇头,走至薄砚身旁站着。两人间的氛围和谐又亲密。张大夫纵横芙蓉暖帐多年,他一眼便瞧出,两人间必是发生了些什么。“将手递给张大夫,让他给你把把脉,”薄砚示意姜知离。姜知离乖乖将胳膊伸了出去。张大夫十分上道,他先是从药箱中,将那白色布条取了出来,将其垫在姜知离的手腕上,这才将自己的指尖放了上去,开始认真把脉。从姜公子的身上,有能助王爷病症的气息来看,王爷同姜公子在一起,便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而王爷能让自己为姜公子把脉,也正说明了姜公子已从贴身小厮,成为了近身侍奉的公子。张大夫给姜知离细细把脉后,他道:“王爷,姜公子的身子十分康健,还请您放心。”在他看来这次把脉,只是例行公事罢了。薄砚眉头微微蹙着,他神色沉沉,带着深思。为何张大夫会诊不出?莫非知知胸前的大包,当真是没有大碍的?薄砚瞧了眼张大夫:“你且先退下。”张大夫离开没多久,青松便走了进来。他跪在地上,面上神色复杂:“王爷,朝中的郑大人和王大人,给府中送来了一批小厮。”那些小厮的相貌,皆是清秀有余,甚至有几个能称得上是俊逸的,这些小厮的身形,也是瘦瘦弱弱。细细瞧去竟和姜公子有那么半分相似。那郑大人和王大人的用意,可想而知……薄砚也未多想,他开口:“将人领进书房来。”朝中郑、王两位大人,皆是身居要职,贸然往他府中塞人,想必定是有所图谋。之前也有朝臣送过人来,进来的不是探子,便是想要爬床的女子。想来是他近日的脾性过于温和,令这些人忘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青松低低应了声,便出了书房。不多会儿,他便领着十来个男子,重新走进书房。姜知离瞧着这些男子上乘的相貌,有些惊讶。所有那些人是断定薄砚好男风了吗?“有那般好看吗?”薄砚阴恻恻的声线,自她耳边响起。不知何时,薄砚已站至她身旁。姜知离收回目光,她眨了眨眼,将声线压低:“我觉得,还是王爷最好看。”这人脾性她大致是摸清了些。听姜知离这般说,薄砚的面色才微微缓和。薄砚看向青松:“将他们都退回去,告诉那两人,若有下次本王定要仔细清算。”换做以往,他会将这些人全部留下,这些人一旦在府中露出马脚,便会被他直接打进水牢,严刑拷打!但方才姜知离那直愣愣的眼神,让他改了主意。青松将这些小厮带离了书房,离开书房前,他还将一本书籍交给了薄砚。姜知离有些好奇,她伸头过去想瞧瞧,却只瞧见那没有书名的封皮。她撇撇嘴,暗道薄砚小气。--------------------接下来的两天,一切安稳。姜知离跟在薄砚的身旁吃吃喝喝,自从薄砚给她检查过身体后,对她的态度就愈发亲密了。甚至有时在书房内,还会将她抱在腿上,晚上也会跑进她房间,给她来来回回的检查身体。这两个晚上,薄砚抱着她,皆是激动不已,姜知离为了完成任务,也不含糊直接上了手,帮他解决了问题。事后,薄砚还想帮她,但被她拦了下来。让薄砚帮忙,她不就露馅儿了吗?她的计划是要放在宫宴中的……很快,嗜血恨女的摄政王27“西燕大皇子、二公主到——”薄砚神色一冷,他周身气压刹那低了下去。周遭朝臣只觉后背一凉,摄政王之威常人难以承受啊。他们在心底把姜瑙骂了个底朝天,想死就算了,为何要挑在这个时候,当真是想拉他们垫背。果真,西燕狗阴毒无比!在面对西燕,这些朝臣倒是十分默契的一致对外。姜知离朝着殿门口瞧去。只见姜瑙的脸上覆着轻纱,她一身绯红衣纱,身上的皮肤若隐若现,尤其是熊前,更是摇摇欲坠,晃晃悠悠。她一入殿,便将视线定格在薄砚身上,眼神中带着火热。对于这个男人,她是势在必得!她觉得薄砚不好女色,甚至是厌恶女子,定是没尝过女子的滋味,她生性大胆,家中面首都养了几十个,甚至还有过几人行的经验。她不介意帮摄政王体验一番,那做男人的乐趣,她相信只要摄者王同她一夜春宵,便就再也离不得她了……多多在姜知离脑海中惊叫出声:{卧槽,这姜瑙的熊!薄砚只看一眼,宿主你就暴露了啊!}薄砚一直未把姜知离往女子的方向想,只因他从未将注意力放在女子的身上过。这姜瑙的打扮,即使扫过一眼,视线便会被吸引,姜知离今夜的暴露是必然的。姜知离瞧了眼坐在椅子上的薄砚。只见男人瞧都未瞧姜瑙的方向,他只是将头微微低着,把视线放在酒杯之上。皇位上的小皇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怒视着走进来的姜佑秉和姜瑙二人。“朕从未邀请二公主参加宫宴,二公主竟抗旨闯入,这就是西燕的做派吗?”姜佑秉和姜瑙走至殿前,两人的面色都十分轻松,显然未将这位小皇帝放在眼中。姜佑秉轻松一笑,轻轻佻佻道:“还请陛下莫要生气,小小年岁正是玩耍的年纪,成天崩着个脸可不好。”小小孩童,他可不放在眼中。姜瑙也附和着:“皇兄言之有理,陛下才九岁,本公主同陛下这般大时,还在扑蝴蝶呢,那御花园内的蝴蝶,陛下觉得可漂亮?”身为西燕的二公主,她也是瞧不起这九岁小皇帝的,若非有摄政王的扶持,这羽国怕是早就被西燕攻破。小皇帝面色愤然,他那双黑亮的眼底,此时布着怒意。其他朝臣也是一脸的怒色,一个个愤然开口:“既是进了我羽国,便要守我羽国的规矩,大皇子与二公主这般张狂,可是未将我羽国放在眼中?”“西燕同羽国实力相当,这两人竟这般折辱我羽国,当真是太放肆了!”“啧……这两人怕是未见识过摄政王的厉害,在多多作死,一会便被送去了京郊。”……尽管这些朝臣言语激烈,但姜佑秉同姜瑙二人,依旧是站在殿内,表情不慌也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