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房子内十分简单,白色的地面白色的墙面,白色的桌子白色的椅子。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水晶球,正散发着微微白光。一个短发的英俊男人,正撬着脚坐在桌前,他修长的腿架在桌沿上,神色间有些吊儿郎当。姜知离推门进来时,那人还在低头打着游戏机,他连头都不抬,只是询问道:“姓名,系统。”姜知离坐到与男人相对的椅子上。她回答:“姜知离,多子多福系统。”对面的男人一愣,随即‘卧槽’出声,他立刻将撬在桌上的脚放了下来,猛地将头抬起,看向坐在对面的姜知离。“你、你说你是姜知离!”姜知离点头,心底有些疑惑。这人怎么反应这么大。短发男人站了起来,朝着姜知离点头哈腰:“姜小姐你好,我、我叫凤铭,你好你好。”说着,凤铭还朝着姜知离伸出了手,显然是想要握手的样子。姜知离想了想,将手伸了出去,两只手一触即离,还是凤铭主动放开的。“姜小姐,请将手放到这上面,”凤铭从桌下抱出一个很大的水晶球,那水晶球的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十分好看。姜知离有些迟疑,她盯着桌上另一个小的水晶球:“不是用这一个吗?”凤铭摇摇头:“这个效果好的,那个不行!姜小姐,请将手放上来。”{切!马屁精!}许久不出声的多多,突然吐槽。姜知离奇怪:“多多?”脑海中的多多却没再出声。姜知离也没管多多了,她把手放到水晶球上。一股温暖的能量自水晶球涌出,随即灌入她全身,再次睁眼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姜知离只觉周身的郁气完全消散,连精神都好了许多。“等姜小姐再次光临,”凤铭递给她一张名片。姜知离接过看了看,名片是银白色,看着十分高档,上面印着三个大字‘疏导所’,下面是凤铭的名字。凤铭亲自把她送去了门口,又亲自给她把门打开。门外,姜知离只看到安一,小萌不见身影。“你在里面耽搁的太久,小萌有事就先走了,我也要准备任务了,我们下次再约,”安一见姜知离出来,便迎了上来。姜知离点点头,她确实要久一些,或许是因为水晶球的原因。安一看到她手中的名片,语气惊讶:“这是疏导师给你的吗?”方才知离进去还是两手空空,出来后手中就多了个东西。“是凤铭给我的名片,”姜知离把名片递给安一,让她看了看。“啧,他原来叫凤铭,”安一咂了咂嘴。姜知离惊讶:“你来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安一冷哼:“那可是上面的人,我只是个底层打工人,怎么配知道名字?”她不是没问过,那死男人冷笑一声,说她不配。姜知离:“……”“你不一样拉,先不说了,知离我先走了,下次再聊,”安一给她留个联系方式后,便离开了。姜知离则是将个人面板打开,点开通讯后给安一发送了好友验证,随后她又在市场内转了一圈,买了一个小桌,一盆绿植,这才回到系统空间。将桌子和绿植放好后,姜知离便让多多把她传进任务世界。{知知姐姐,你不看看任务内容吗?}“那就看看吧,”姜知离坐在明黄色龙床上,神色慵懒。这次的任务是太子,她穿过去的身份是草原公主,任务目标是给太子生下一双儿女。姜知离随意扫了眼,并未发现原身和太子间有什么交集,都是各自过完了一生。只是原身后期过得比较凄惨,原身的国家很小,后面被邻国给侵吞了,原身也只得受辱求全。看完记忆后,姜知离被多多传进任务世界……鸡鸣寺,佛堂内——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正跪在蒲团前。他那出色的容貌此时染上潮红,鬓角汗水大颗大颗留着,修长手指在不断拨动着佛珠。【和尚太子开局被就女妖精吸jg气!嘿嘿嘿……】太子和尚x草原明珠他那出色的容貌此时染上潮红,鬓角汗水大颗大颗流着,修长手指在不断拨动着佛珠。情症发作,难解难医,唯有那命定之人,只是人难寻……元漠将手中佛珠拨得越来越快,他心如磐石,地藏经自口中溢出,用来压制他发作的情症。身为皇室被人暗算,只能皈依佛门,才得以清净,是福是孽他已看淡,只想了却红尘,速速将这情症祛除。今夜便是他的最后一遭,只要情症压制,便再不复发,他与红尘间的缘分,也就此了断!随着地藏经在佛堂荡开,元漠胸腔燃起的火气逐渐熄灭,脸上红潮也退却,俊美的脸庞逐渐恢复淡然。佛堂外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也终拨开云雾。只是一阵冷风旋过,夜空飘起小雨,那乌云急急反扑,终将明月拉进沼泽……哗啦——佛堂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个身穿粉衣,发梢微湿的少女站在门口。少女的面色有些苍白,精致的小脸带着一丝惧怕,她裙摆处染上点点泥泞,就像是一朵掉进淤泥的娇花,格外惹人怜。这便是穿过来的姜知离。她声线婉转:“大师,夜雨寒凉,还请你行个方便,让小女子在这佛堂内躲一躲……”元漠口中的地藏经被打断,他拨动佛串的手并未停下,只堪堪瞧了眼门口的女子,心底熄灭的火气,竟是死灰复燃。啪嗒一声,佛串断裂。那清润小巧的佛珠滚落一地,零星几颗滚至少女沾着泥的裙摆边。元漠低垂的眸,跟着那零星几颗佛珠跑着,最终定格在少女的裙边。少女蹲下身子,青葱手指捻起佛珠。冷风入堂,吹起少女青丝,她周身馨香裹着冷风染遍佛堂,钻进和尚那死灰复燃的心间……“大师,你的佛珠,”姜知离将手掌伸至元漠跟前摊开。元漠垂着眼,那白嫩掌心中,躺着三颗金色佛珠。这佛珠跟了他七年,早已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与他相融。自己的一部分,躺在少女柔嫩的掌间……元漠不敢深想,亦不敢多看,他只得背过身,低叹:“阿弥陀佛,施主请便。”佛堂内的烛火,被冷风卷得摇曳不止,似那复杂心境左右摇摆。姜知离瞧着背过身的元漠,她将掌心合上,轻声道谢:“那便多谢大师。”她朝着门口走去,将大门合上,绵绵冷雨被隔绝在外,佛堂内归于平静。只是元漠情症又起,亦心绪难平,只得跪坐于佛前,不停诵念地藏经……姜知离瞧了眼冷漠诵经的男人,她走至墙角坐了下来,与那诵经之人互不干扰。{知知姐姐,这有点难啊,元漠中了情症怎么还这么淡定?不光瞧都不瞧你一眼,竟然还能诵佛念经!}多多的小奶音自她脑海中响起。姜知离将掌心打开,瞧着那三颗佛珠。“元漠身患情症七年,每每病发便会独自来这山巅佛堂诵经压制,我一弱女子贸然出现,他没将我撵出去,已是最好的结果。”元漠并非单纯的和尚,她这点小手段,定然是瞒不过的。多多咂了咂嘴:{那照知知姐姐这么说,现在岂不是没机会了!}姜知离抬眼略过不停诵经的男人,她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没机会?倒也未必!元漠微微瞌起双目,掩住其间涌动情潮,那悠然馨香游弋在他周身,甚至盖过了佛堂的香火气。他,心已乱,情症再难压制……那铺满干草的心底,燃点火焰,顷刻间便化作大火足以燎原。之前他并不是没遇到类似情形,但他从不至于像此刻一般难以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