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离点点头,评价:“活该。”随后便拉着元漠往正将军帐中去了,约好了今日一早,同用早膳议事的。正将军的帐中除正将军之外,还坐着狼主与可敦,以及顶着鞋印的姜宴礼也在其中。可敦瞧着姜宴礼脸上的鞋印,是满脸的嫌弃,抬手便给了他脑袋一巴掌。“你这是跑去哪里鬼混了,怎么脸上还有姑娘的鞋印!”这鞋底一瞧便是姑娘家的。姜宴礼摸了摸脑袋,语气有些委屈:“可敦,除了小妹还有谁啊,我好心好意担心她,她倒好请我吃鞋底子……”他算是明白了,小妹的脾气同往常一样。可敦冷笑:“该你的!”她这儿子哪哪都好,就是不开窍,待将那倭国踏平,她是真要给这愣头青物色个姑娘回来!谁能想到部落和尚太子x草原明珠40一名侍卫走了进来,他走至桌前:“禀将军,倭国使者前来,说是要为太子献上礼物,以弥补倭国不敬之礼。”昨夜他们刚将那两名倭国人生擒,今日倭国便派了使者前来,必定是知晓那两人已暴露,在这个时候前来是居心叵测!正将军冷笑一声,他看向元漠,拱手道:“殿下,昨夜我同部落王子,连夜审讯那两名倭国人,那两人到只剩下一口气,都未吐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那两人着实是嘴硬,什么法子都用上了,愣是没将两人的嘴给撬开,既是惭愧,又是惊叹。倭国生性残暴,尤其是倭国的皇室,更是无比的变态,所能做出之事,实在是超出常人范畴。那两人想必是经过什么训练后,才被派来的。元漠眼底浮起幽光,他淡淡开口:“既是倭国的使者,便快快请进来。”那侍卫退了出去,不一会便领着倭国使者前来,这倭国使者并非是一人前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名踩着木屐的女子,这名女子的脸涂得很白,眉毛只有前半截,嘴唇很小染得血红,乍一看能把人吓一跳。女子手中拿一把小小的折扇,穿着一身白色绣花衣裙,这衣裙瞧着与明渊和部落的衣裙并不相同,看起来拘束异常,十分阻碍女子的行动。姜知离还瞧见,女子的脚踝处还绑着一条丝带,行走间那丝带便收紧,若是步子走得大了便易摔倒。“吓!”姜宴礼见了这女子,吓了一跳。实在是这女子的装束,同寻常女子大有不同。那女子见姜宴礼被自己吓了一跳,她并未觉得难堪,反而是一手拿着折扇,将扇面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后,朝着众人盈盈一拜。“妾身惠子拜见各位贵人。”女子声线似黄鹂,轻灵婉转,倒是颇为动听,那举手投足间,也带着一丝闺阁之气,丝毫也不轻浮。那使者也朝着元漠与众人抱了抱拳。“使者山口拜见各位大人。”“使臣请起,”元漠淡淡发声。那山口起身后,便朝着众人一笑,介绍道:“此次天皇派属下前来,是为了将惠子小姐赠予太子殿下。惠子小姐是我们倭国的国粹,集真善美于一身,是男人所向往的女子!”倭国变态。在残暴的统治下,滋生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比如这惠子小姐,便是他们那扭曲又变态的欲望产物。元漠的眼神至始至终都不在惠子的身上,一旁的姜宴礼跟是皱眉,他一拍桌子瞪向山口。姜宴礼质问:“你这是何意?竟当着太子发妻的面送女人?你们倭国是何居心?”那山口笑了笑,言语间,带着理所当然:“太子殿下身份高贵,怎可能只有太子妃一人服侍呢?惠子技艺精湛,是由专人调教过的,比那花楼中的花娘要强上千万倍,如此女子来为太子妃分忧,当是美事一桩才是。”世间男子的身边,怎可能只有一位女子?说出去怕是都会令人笑掉大牙。若不是看明渊近来咄咄逼人,他还不想将惠子送来呢。这惠子可是他亲自精心调教、培养出来的,这一身皮肉已被他养得,可将男人伺候得舒畅无比。并且,惠子的功夫,可不仅是床上那点……一旦明渊太子宠幸她,便会对她产生极大的兴趣,那在惠子私处的药物,便会产生作用。那药物是一味致命毒药,能让人在不知不觉沉溺其中,一旦沾染便会无法自拔,花费在惠子身上的时间越多,那药效便来得越加猛烈。并且与惠子发生过关系的男人,他的身上也会携带上毒药,从未传染给同他发生过关系女子……这一染染一窝的毒药,实在是好用,尤其是用来对付某些特殊人物。姜知离指节轻叩桌面,她瞧向元漠,言语间带着一丝疑惑:“哦?听使臣这般分析,倒是有几分的道理,殿下可是这般觉得?”元漠垂眸:“自是无道理的,本殿身边从不养多余之人,使臣的好意本殿心领了。”那使臣见元漠拒绝,他并未开口劝解,只朝身旁的惠子使了个眼色。那惠子下一刻,便身姿袅袅的跪了下来。她言辞恳切中,还带有一丝令人揪心的怜意:“还望太子殿下收下妾身,在来之前妾身已服下避子汤药,殿下无须担忧……”“倭国此番送来女子,可是在讨好明渊?”狼主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嘲意。那使臣笑了笑,睁眼说瞎话道:“两国虽是偶有争端,但也并非是不可调和。”众人:“……”这是偶有争端吗?都将你倭国皇室给砍了四位了,分明是死敌才对吧!“惠子在入伶前,曾在寺庙待过一些时间,听说太子殿下也曾在佛寺待过七年,惠子知晓后,便生出敬仰之心,想要来瞧一瞧殿下……”惠子的眼底,满是仰慕并无多余情谊,瞧着倒是真挚无比。姜知离见了,勾唇:“那便留下吧。”众人大惊:“不可啊,太子妃!”这惠子分明是倭国派来的奸细。那使臣见姜知离松口,高呼:“太子妃大义!”只要将这惠子留了下来,接下来便可水到渠成,只要有男人沾染了她,她体内的毒性便会传给其他人……“既惠子已留下,天皇那头还另有吩咐,便是先行离去,”使臣朝着众人抱了抱拳,转身便想离去。而帐外的侍卫,已将帐帘挑开走了进来,将那使臣的路给挡了个严实。倭国使臣一愣,随即心中便涌起不祥的预感,他朝着元漠看去。“殿下,你这是何意?”元漠微微一笑:“自然是囚禁你的意思,明渊与部落即将同我国开战,你作为使者前来,本殿自是不能放走的。”说完,他便朝着侍卫挥了挥手,将那使者叩下。惠子见形势不对,面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她那张本就涂得苍白的脸,根本看不出其余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