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前,他便从皇宫转移来城主的府邸之中,临走前他命城主将整个皇宫的人灭口,制造出整个皇宫已无活口的假象,用来迷惑明渊与部落的士兵。待元漠与部落狼主入城后,便让城主将他们引诱至府邸内,既是入了城主的府邸,那便是瓮中捉鳖了。明渊的太子,以及那部落,便是想逃也逃不掉了,也不枉费他将整个皇宫的性命填上,哦,还有整个东洲。东洲的百姓也被他杀了不少,也撵出去不少,毕竟有天皇才能有倭国,这些人能够为了他牺牲,是在好不过了。倭国百姓不就是为了他这个天皇而存在的吗?倒在地上脸憋得通红的城主,低下了头:“还望天皇恕罪,是下官的错。”天皇想上前给城主一脚,但碍于姜宴礼几人站在那里,还是止住了脚步。他笑得猥琐,眼神在姜知离身上打转。“听闻太子妃美丽非常,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当真是令本天皇一见倾心,还请太子割爱,让太子妃来陪一陪本皇……”天皇不光眼神猥琐,说出的话也是猥琐无比。元漠的面色黑如墨。下一刻,天皇便捂着眼睛惨叫出声。他的双眼,被插上了两根钢针,鲜血正蜿蜒流下。“大胆,快将他们都拿下!”城主惊叫出声,他一边叫一边想要爬去天皇跟前,却被姜宴礼抬脚给踩住了后背,而后重新扑倒在地。倭国士兵朝着姜知离几人扑去,整个殿内顷刻间便打成一片。元漠把姜知离抱在怀中,退至大殿的窗边,而姜宴礼则是直接把城主当成了人肉挡箭牌,没一会儿城主的身上,便被刺了好几剑。倭国侍卫有很多,姜知离这边的人并没多少,元漠站在窗边,自怀中拿出一支很小的烟花,点燃后烟花升空在漆黑的夜空炸开。绚烂的烟花便是信号,一直守在城中的士兵以及几名副将,在看到烟花后立刻便站了起来。角落里,是被五花大绑的两名府邸侍从。这两名侍从给他们送来了饭菜,副将二话都没说,便将人绑了起来,太子妃说倭国所有人都不可信,这些人贸然送来食物,必定是有诈。现下见到那夜空中的烟花,副将抬手便将腰间的剑抽出,给那两个五花大绑侍从的脖子抹了脖子,随后便将沾着鲜血的长剑举起。“都随本将入府邸,杀!”其余士兵站起来,都举起了刀,嘴里大喊着:“杀——”半刻钟不到,副将便带着士兵们,杀到了楼宇的大殿内。殿内早已一片安宁,倭国的侍卫倒了一大片,城主早就咽了气,所有的名伶都躲去了墙角中,正相互抱着瑟瑟发抖。天皇也被绑了起来,他双眼紧闭,眼上被插着钢针满脸鲜血,裤裆处已是一片湿濡。正将军见副将带着人来了,他招了招手:“哟!来了,将这天皇抹了脖子,便找个地儿歇下吧。”那天皇以为能靠这点人,就将他们控制住真是天真。被绑住的天皇,听正将军要抹自己的脖子,他忍着疼痛连连出声。“呜呜呜!!”他有话要说。姜知离皱眉,她挥了挥手:“赶紧动手吧,将在这人留在这实在恶心。”她话音落下,元漠便将手中长剑扔出。只见那寒光一闪,那天皇的头颅便滚了下来,角落中的伶人吓得一阵尖叫。元漠把姜知离搂进怀中,便朝着门口走去。当晚,姜知离与元漠两人,便睡在了马车中。马车本就很大,里面很是宽敞,软垫上铺着拼接而成的狐狸皮毛,睡在上面十分暖和,加上马车内不断燃烧的金丝银碳,整个车内温暖如春。元漠小心翼翼把姜知离搂在怀中。知知有孕在身,六个月的孕肚已经很大了,每次他都十分谨慎,深怕一不小心便伤了知知。翌日,姜知离醒来时,自己正待在元漠怀中,男人见她醒来,立刻便将正在看书的目光移向了她。“醒了?”姜知离蹬了蹬被子,轻哼一声。虽然她怀孕没有任何的不适,但她的隆起的肚子还是有些不方便的。元漠轻轻摸了摸佳人隆起的小腹,神色温柔缱绻。姜知离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宝宝饿了。”她现在的胃口相较之前,是大了一些的。元漠坐了起来,将衣物穿上后,便出了马车,他刚出去阿婵便走了进来,手里端了一盆清水。是用来给姜知离洗漱的。阿婵一进马车,便笑着感叹:“还是太子妃这里暖和,这马车做得又大又结实,太子当真是费心了。”早在两月前,阿婵等一众部落仆从,便称姜知离为‘太子妃’了。姜知离勾了勾唇:“这马车确实做得极其讲究,若非是冬日,还坐不上这马车。”这马车是元漠亲手画的图纸,整个马车内还加了一层专门用来保温的夹层,车帘也大有文章,并非普通的布料。整个马车足足有两个普通马车那般大,车内不光有用来睡觉的贵妃软榻,还有书桌,甚至连那椅子都有两把。可谓是大有乾坤!“可不是么,这马车内如此暖和,奴婢看呐是比那屋内还如春日呢!”阿婵一边说着,一边把热水放至桌上。她上前把姜知离自软榻上扶了起来。因着怀有身孕的关系,姜知离的身子有些笨重,即使是身怀六甲,但她一张芙蓉娇面却更是艳丽了,那身上的皮肤,就好似能掐得出水一般。整个人非但没因怀孕而变得憔悴,反而是更加俏丽了一般。瞧得阿婵的心不禁紧了紧,忍不住感叹道:“太子妃的模样,是愈发的美丽了,这肚里的宝宝想必是可爱极了。”她们的太子妃,实在是倾国。和尚太子x草原明珠她们的太子妃,实在是倾国。寻常孕妇都是肚子越大,便会越加的憔悴,模样也会有所改变,比如肚皮发黑,鼻子变大之类的,腿脚也会逐渐水肿。像太子妃这般,怀了孕只有肚子变大,其他均无变化,甚至面色还变得更好的,定然是被腾格里庇护!姜知离瞧了阿婵一眼,眼底露出笑意:“就你会说话。”待她洗漱完,元漠便也掀开了马车的车帘,车外的风雪被卷了进来,带进彻骨的寒意,但这些寒意都被元漠用身体给隔开了,未沾染到她分毫。男人神情温和:“狼主与可敦在府中支了锅子,在这寒冬吃吃锅子,倒也十分暖和将士们也高兴,你大哥还特意猎了头鹿来给你补身子。”那姜宴礼昨夜夜间便带着士兵们上了山,跑到山中猎了野味回来,今日大一早便在城主府中支了锅子。姜知离眼神一亮,想到那香香辣辣的锅子,食欲也上来了。她朝着元漠伸出手:“快,我同你一起下去瞧瞧!”元漠先将衣架上的大氅拿了下来,将其披至她身上后,这才扶着她下马车。一出马车,姜知离便感到扑面而来的寒意,倭国的冬日很冷,地面有约莫到小腿处的积雪。才刚下地她便被男人给打横抱了起来。“积雪很深,知知切莫绊倒,”男人的声线是一贯的温润。姜知离缩在元漠怀中点了点头。入眼的是白茫茫的一片,昨夜又下了雪,周围的士兵都在清理着道路。姜知离发现,混在这些士兵中的还有一些女子,这些女子穿着朴素的棉袄,神情胆怯,从相貌上来看,这些女子并不似草原女子,与明渊女子的长相也有所不同,个头也矮小一些。“这些女子便是城主府中的伶人,”元漠为她解释道。城主府中的人全被杀了,除了这些伶人,昨夜将城主府血洗后,也没来得及处理这些伶人,谁知这些伶人竟是主动站了出来,帮他们清理起地上的尸体以及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