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被折磨疯了。
刘玉北闭上眼,视死如归一般,接过钟离洵递过来的汤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残留的药液顺着嘴角流到脖颈,浸湿了宽大的衬衫。
白色的衬衫留下暗黄色的污渍。
钟离洵看着日思夜想的画面,喉咙一紧,喉咙上下滚动,随手把空碗一方,强势霸道的堵住了刘玉北的嘴。
苦涩的中药味在两人的口腔弥漫,竟也能生出丝丝暧昧。
钟离洵摩挲着刘玉北的嘴角,声音沙哑,眸色暗沉:“北北……”
刘玉北被迫抬头与他对视,自然看到了他眼里燃烧的烈火,也看到了处在烈火正中央的人。
他无法拒绝,点头,摇头,结果都一样。钟离洵从来不会顾及他的感受。
空荡的房间,泄露出几分春情,一两声惊喘,又或是三两声低吟。
声声入耳,字字入心。
淡淡的青柠信息素被勾了出来,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在空中与松香信息素共舞。
到最后,情到至深,也分不清是被迫还是心甘情愿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刘玉北才醒了过来,意外的是,身旁空了,而且还凉透了,看起来像早就走了。
不用面对钟离洵,刘玉北乐得轻松,四下张望,确定没有人后,他才拿出了通讯仪,再次联系顾宴深。
本是纤细、白皙的手腕却多了几道狰狞的疤,似蜈蚣蜿蜒,一直到手腕另一侧消失。
刘玉北眼里黯淡无光,一边警惕外面,一边等待通讯仪接通。
然而通讯仪还没响几声,空荡的房间里就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刘玉北慌忙把通讯仪挂断,藏在枕头下面,连续深呼吸好几次,才平静下来。
刘玉北看过去,是那个带着白色笑脸面具的神秘人。忽然想起自己落到钟离洵手里,也与神秘人脱不了干系。
不然他清醒的时候,为什么对那些发生的事那么模糊。
刘玉北警惕的看着神秘人。
神秘人慢慢靠近刘玉北,手里拿着一块怀表。怀表在空中慢慢的来回晃,滴滴答答的声音让刘玉北失了神,目光不由自主的跟着神秘人手中的怀表走。
神秘人发出咯咯的笑声,令人后背发凉。唇齿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
刘玉北的目光渐渐变得涣散,可是脑海中却浮现出清晰无比的画面。
一帧帧,一幕幕,就像放电影,身临其境,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