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这件事求钟离洵是对的,第二天娱乐会所的人就把刘玉锦安然无恙地送了回来。
刘玉北是真的在心底感谢钟离洵,不然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要去找谁……但是他心里又有一些疑惑——钟离洵说过把刘玉锦放了,那刘玉锦为何还会出现在娱乐会所,而且只有钟离洵能放出来。
钟离洵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没有必要骗他,而且以当时他俩的关系,钟离洵应该继续用刘玉锦的安全威胁他,而不是告诉他刘玉锦已经被放走了。
思来想去,想了千万种结果,最后都被刘玉北一一推翻了——钟离洵根本不用那么大费周章让他上钩。
万一就是巧合,是他多想了呢。
刘玉北叹了口气,最近确实神经兮兮的。
确定刘玉锦没什么事后,刘玉北带着刘玉锦去了墓园,给张岁安和刘成渊烧了些纸钱。一是让刘玉锦知道父亲们去世的事情,二是让父亲们知道刘玉锦四肢健全、平安的回来了。
刘玉北不会安慰人,神色沉重站在一旁,脑海中闪过好几个零星的画面,有些时候,他们一家四口是真的快乐过。
按照遗嘱家里的老房子是在刘玉北名下,但是刘玉北不争那么多——他想离开这座城市,远离钟离洵。
所以刘玉北把家里的老房子转到了刘玉锦名下。
至于工作,刘玉锦本来就有高学历,用不着刘玉北操心。
把刘玉锦安排好之后,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刘玉北轻松不少,眉宇之间少了一丝忧愁。
回去的路上,刘玉锦突然叮嘱刘玉北要留个心眼注意钟海盛,这个人远比表面上阴狠可怕。
刘玉北记在了心里,自己一个人回了顾宴深的别墅,打算和顾宴深坦白,说清楚接下来的计划。
谁曾想,顾宴深早就等着他了,脸色有些凝重,“你联系钟离洵了?”
刘玉北点头,有些羞愧,明明先求了顾宴深,中途却另找了钟离洵,被这样不相信,是个人都会生气。
“对不起……我……”
“没什么对不起的,”顾宴深看得出他的为难,出声打断,“我就是怕你着急,答应钟离洵提出的条件。”
刘玉北觉得眼眶发热,到这种地步了顾宴深还想着他:“没、没有。”
顾宴深叹了口气:“行了,你也奔波了一天,上楼休息吧。”
刘玉北低着头,耳廓有些红:“我……”他吐了一口气,让自己接下来的话说的流利一些,“玉锦也安顿好了,我也不想再继续打扰下去,你应该过平静的生活,我会去别的城市……房租我一分不会少你,该是多少我会给多少。”
顾宴深欲言又止,最后点头:“想好去哪里了吗?”
刘玉北有些局促:“淮宁市。”
这是早些年张岁安工作的地方,他想去看看。
顾宴深说:“行,既然你都有安排,那我也不多说了。还是那句话,有事喊我。”
刘玉北感激不尽,愣在原地良久,最后说了句“谢谢”。顾宴深取笑他像个孩子似的别扭,一个大男人就应该爷们一点,少一点顾虑。
晚上,刘玉北和顾宴深安静地吃完了最后一顿饭。刘玉北早早地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
熟悉的咔嚓声响起,刘玉北的心忽然漏了一拍,有些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他还是和昨天一样,把防护栏锁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