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容貌昳丽如花,但毫无疑问是个男妖,这是他最无法接受的。
郁峥的手再次顿住,仿佛是为了掩饰什么,没有多加思考,语速有些快:“都说了是孽缘,跟他是男是女无关。我不会有这方面的想法。”
最后一句话多余得一点也不像他,但亦宸还是放下心来,微微点点头:“好。”
他脸上难得有笑容,没有离开,也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郁峥,郁峥却猛地抬起头,急急站了起来。
他刚收到了天权的传音,说阿初还要再见他一面。
他唇角无意识弯了一下,又烦躁起来,忘了书房里还有别人,来回踱了两圈,觉得花妖实在不知好歹,贪得无厌,明明已经得到那么多,怎么还要见自己,不知道这回要索取什么东西。
只要不是纠缠他,他能给的都会给。
他让天权将人带来,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在来回激荡着,使得他根本无法沉静下来,直到亦宸奇怪地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他尽力平复着心,淡漠道,“有客人,你先回去吧。”
话音刚落,星光已经在门口闪烁,亦宸眸色一冷,在郁峥还在踌躇的时候,先一步打开了门,正好跟阿初视线交叠。
原来这就是客人,这就是“不应该存在”的客人。
陪着阿初的天权没想到他在这里,愣了一下,规规矩矩行礼:“神君。”
亦宸矜贵地颔首,语气随意道:“找他么?”
当“他”这个字特指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有亲昵的意思,是最亲密且独一无二的人才会有的称呼。
阿初是认识这个人的,小鸟们曾经说过,这是帝君两情相悦的心上人,怪不得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
阿初慢慢移开了视线,望向敞开的书房门,郁峥正走出来,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挪开。
书房里应该没有第三个人了,刚才两个人是在独处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郁峥不看他,是下意识的心虚,还是不屑一顾。
大概是后者,毕竟跟心上人独处名正言顺,没什么好避讳的,自己只是一个意外,能留下性命已经是帝君慈悲。
尽管已经知晓了真相,他还是难受得喘不过气来,下意识捂住了心口,又缓缓往下,手掌覆在了小腹上。
他从昨晚就在做这个动作,只要一焦虑紧张,就会摸肚子,现在已经成为习惯了,怕自己的反常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他渴盼着这个孩子是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