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师父只教过她这种麻药的制法,没教过她怎么制作解药,所以她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解药。
她只知道扎入的时间越长,人昏迷的时间也会越久,所以只能趁着现在银针扎入的时间不算太长,先将银针拔出来了。
秋葵慌张地摇了摇头,&ldo;奴婢,奴婢也不记得了……奴婢当时慌了神了……&rdo;
秦宁之蹙了蹙眉,没办法,只好倾身上前查看顾景元的情况。
现在已是初夏,天气闷热,人们穿的衣服也比较单薄,她给秋葵的银针能很轻易地穿透衣物刺入人体内,所以查找起来难度比较大。
秦宁之先检查了顾景元裸露在外的脖颈,并没有看到银针刺入的痕迹,顿时就苦恼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就算隔着衣物,她也不能伸手去摸,更不能把他衣服全脱了去看。
可如果不把银针及时拔出来,等到银针里的麻药全都渗透入体内,那么顾景元就真要昏睡三个时辰不醒了。
到底该怎么办呢?要不然,叫秋葵回国公府将师父找过来?
可是师父会相信她吗?师父先前已经觉得她接近她是别有目的,现在再去找她,师父恐怕更要怀疑她了。
秦宁之挠了挠头,蹲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可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衣袖突然被人拽住,她连忙回过神来,便对上了顾景元深邃幽暗的眸子,冰冷得叫人心生寒意。
她吓了一跳,差点没忍住喊出声来,下意识地就想要逃跑。
可她的衣袖被他紧紧拽住,才刚站起身,下一秒,便又重重栽了下去。
身下是宽厚温暖的胸膛,摔下去的时候并不怎么疼,可秦宁之却觉得比摔倒在地上要可怕上千百倍。
上一次在尚书府的时候,他们也亲密接触过一次,可那个时候她被大火烧得迷迷糊糊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也都被疼痛占据,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可是这一次,她的神智前所未有的清明,脸庞贴在他的胸口,她能清楚感觉到单薄的夏衫下他身体传来的温度,以及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耳膜。
她的身子瞬间烧烫了起来,比之前在火场的时候有过之而不不及,身后也瞬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ldo;啊!&rdo;秋葵突然尖叫了一声。
秦宁之慌忙回过神来,当意识到自己此刻和顾景元是什么样一个不雅的动作时,连忙挣扎着要爬起身。
好在这次顾景元没有再抓着她不放,她很顺利地站了起来,然后迅速后退数步,怔怔地盯着依旧躺在地上的顾景元不敢言语。
顾景元也看向她,他此时的眼神已经柔和了下来,不复方才的危险冰冷,甚至还冲她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秦宁之觉得奇怪,站在原地,试探性地问道:&ldo;顾二公子,你,你还好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