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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ldo;很不幸地，我们的社会还无法接受你的这种论调，&rdo;马克汉说，&ldo;人命还是得受到保护的。&rdo;

他站起来走到电话旁，打了电话给希兹。

&ldo;警官，&rdo;他下令说，&ldo;申请一张逮捕令，然后立刻到史杜文生俱乐部来见我。带一名你的手下过来‐‐我们将展开逮捕行动。&rdo;

&ldo;终于找到有法律效力的证据了，&rdo;凡斯兴高采烈地说，他穿上外套并拿起帽子和手杖

。&ldo;你的调查过程真是曲折，马克汉!合乎科学精神的学问对你们这些博学多闻的人来说是一文不值，但一张唱片‐‐哈，完全不同!现在，总算找到不容置疑的证据了吧，是不是?&rdo;

我们走出公寓的时候，马克汉向那位值勤的警员招手，叫他过来。

&ldo;在我回来之前，&rdo;他说，&ldo;任何人都不准进入这间公寓‐‐就算有通行令也不行。&rdo;

等我们钻进了计程车里，他指示司机载我们到史杜文生俱乐部。

&ldo;那些媒体不是要检警双方有进展吗?好了，他们就要有东西可以报导了。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老朋友。&rdo;

他说话时看着凡斯，眼神中露出深深感谢，尤胜千言万语。

第30章剧终

九月十八日，星期二，下午三点三十分

我们走进史杜文生俱乐部圆形大厅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三点半。马克汉马上找人叫来俱乐部的经理，然后私下交代了他一些事情。事情一交代完，那位经理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大约五分钟后又回来了。

&ldo;史帕斯伍德在他的房里，&rdo;他回来后告诉马克汉。&ldo;我叫电工上去测试电灯泡有没有问题，电工跟我报告说那位先生独自一人待在房间正在写东西。&rdo;

&ldo;房间号码?&rdo;

&ldo;三四一。&rdo;这位经理显得有些不安。&ldo;不会干扰到其他房客吧，马克汉先生?&rdo;

&ldo;我希望不会。&rdo;马克汉的语气冷淡。&ldo;无论如何，眼前的事远比你的俱乐部还重要。&rdo;

&ldo;太夸张了吧，&rdo;经理离开后，凡斯叹气说，&ldo;逮捕史帕斯伍德，是最不重要的一件事。他不是犯人，他和意大利犯罪学家龙布罗索在《犯罪者论》中所谓的天生的罪犯不同。他是理智型的行动主义者。&rdo;

马克汉低声唠叨，不过没再搭腔。他开始烦躁地在那里来回踱步，眼睛有所期待地一直盯着俱乐部的大门口。凡斯找了一张舒适的椅子，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

十分钟后希兹和史尼金到了，马克汉立刻带他们进到一间小包厢，简单向他们说明找他们来的原因。

&ldo;史帕斯伍德人在楼上，&rdo;他说，&ldo;我希望逮捕行动尽可能地不要吵到其他房客。&rdo;

&ldo;史帕斯伍德!&rdo;希兹惊讶地重复着这个名字。&ldo;我不了解‐‐&rdo;

&ldo;你还不需要了解‐‐&rdo;马克汉打断他的话，&ldo;所有逮捕的责任我负。你获得授权‐‐如果你需要的话。这样你满意了吗?&rdo;

希兹耸了耸肩。

&ldo;我没有问题……你说了就算，长官。&rdo;他不解地摇着头，&ldo;但是杰梭呢?&rdo;

&ldo;继续关着，他是个重要人证。&rdo;

我们搭电梯来到三楼。史帕斯伍德的房间在这层楼尽头，正对着麦迪逊广场。马克汉绷着一张脸走在最前头。

史帕斯伍德在马克汉敲门后应声打开了房门，他愉悦地向我们打招呼，并且侧身让我们进去。

&ldo;案子有什么进展吗?&rdo;他边问边把一张椅子推向前来。

就在这时候，他在灯光下清楚看到了马克汉的那张脸，随即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氛。虽然他的表情依旧，不过我发现他的身体突然间紧绷起来。他那冷峻、难以捉摸的眼神慢慢地从马克汉的脸上移向希兹和史尼金，之后又看向站在后面的凡斯和我。他僵硬地和我们点着头。

没人开口说话，我感觉到一出悲剧似乎正在上演，而每位演员也都清楚知道自己的台词是什么。

马克汉仍旧站在那里，仿佛不愿意再前进一步。在他执行的所有任务中，我知道逮捕眼前的犯人是令他最不愉快的一次。他是常人，不会无视于坏人的不幸遭遇。希兹和史尼金则是站了出来，等候着这位检察官下达命令，好展开他们的逮捕行动。

史帕斯伍德的目光这回又再落到马克汉的身上。

&ldo;有什么事吗，长官?&rdo;他的语气平静，连一点颤抖都没有。

&ldo;你得跟这两位警官走，史帕斯伍德先生，&rdo;马克汉语气平和地对他说，他的头微微倾斜，点着身边的两位警官。&ldo;因为你谋杀了玛格丽特&iddot;欧黛尔。&rdo;

&ldo;哦!&rdo;史帕斯伍德的眉毛微微扬起。&ldo;难道你已经‐‐发现了什么?&rdo;

&ldo;贝多芬的&lso;行板&rso;。&rdo;

史帕斯伍德面无表情。停顿片刻后，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ldo;一切都在意料之中，&rdo;他说得倒是平静，嘴角泛起的微笑带着些许悲剧味道。&ldo;特别是在我千方百计想要拿到那张唱片却被你阻挡后。但赌博的输赢总是无人能预测。&rdo;他收起了他的笑容，开始变得严肃起来。&ldo;你对我已经够仁慈的了，马克汉先生，一直都不认为我会是凶手。为了感谢你对我的仁慈，我应该原原本本告诉你，我其实是别无选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