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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ldo;史杜文生有两份《前锋报》，而昨天的两份都在报架上。&rdo;

&ldo;克莱佛不是曾告诉我们他只看《前锋报》‐‐和晚上看个什么赛马新闻报之类的吗?&rdo;凡斯随即提出这个问题。

&ldo;他的确这么说过，&rdo;马克汉思考着这个问题，&ldo;但是，俱乐部里的两份报纸说明了一切。&rdo;他转向希兹，&ldo;你在调查曼尼克斯的时候，可曾发现他是哪些俱乐部的会员吗?&rdo;

&ldo;当然，&rdo;希兹警官拿出他的记事簿，翻了约一两分钟。&ldo;他是佛伊儿和大世界两家俱乐部的会员。&rdo;

马克汉把电话推给他。

&ldo;看你能发现什么。&rdo;

希兹花了十五分钟查询。

&ldo;一无所获，&rdo;最后他说，&ldo;佛伊儿不用报夹，而大世界没有留任何过期报纸。&rdo;

&ldo;史基先生是俱乐部的会员吗，警官?&rdo;凡斯微笑地问。

&ldo;哦，我知道这些珠宝会推翻之前我对史基的看法，&rdo;希兹显然心里很不是滋味，&ldo;但是何苦一再挖苦我呢?不过，如果你认为只因为欧黛尔的珠宝首饰在垃圾桶里找到，我就会认为史基无罪，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别忘了我们一直相当密切地监视这家伙的一举一动，他很机灵，可能已经察觉到，而且警告了某位帮他保管赃物的朋友。&rdo;

&ldo;我倒认为经验老到的史基会把他的战利品卖给专门销赃的人。但是就算他把赃物交给了朋友，难道他那位朋友会因为史基担心就把它们扔掉?&rdo;

&ldo;或许不会。但是这些被找到的珠宝一定有内情，只要找到真正的原因，就不会排除史基的涉案嫌疑。&rdo;

&ldo;是的，这事是不会排除史基的嫌疑，&rdo;凡斯说，&ldo;但是‐‐哎呀!‐‐它会改变他的处境。&rdo;

希兹眼神锐利地打量着凡斯。凡斯的话显然激起他的好奇并让他感到诧异。由于凡斯在分析人和事时经常都很准，这让希兹警官无法完全忽视他的意见。

就在他准备回应时，史怀克匆匆走进办公室，双眼炯炯发亮。

&ldo;汤尼?史基在线上，长官，他希望和您说话。&rdo;

尽管马克汉平时个性沉稳，他还是吓了一跳。

&ldo;喂，警官，&rdo;他脱口而出，&ldo;拿起桌上的那个分机一起听。&rdo;他向出去把电话转进来的史怀克点头示意，随即拿起了自己的话筒和史基说话。

他聆听了大约一分钟左右，在短暂的争论后，最后他们在电话里达成一些协议，对话随即结束。

&ldo;我猜史基急着想透露些什么，&rdo;凡斯说，&ldo;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他这么做。&rdo;

&ldo;是的，他会在明天早上十点来这里。&rdo;

&ldo;而且他暗示他知道谁杀了金丝雀‐‐是吗?&rdo;

&ldo;没错。他答应明天早上告诉我所有的经过。&rdo;

&ldo;他绝对可以。&rdo;凡斯喃喃自语。

&ldo;但是，马克汉先生，&rdo;希兹的手仍然放在话筒上，双眼充满困惑，&ldo;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在今天就派人带他过来。&rdo;

&ldo;正如你听到的，警官，史基坚持要在明天，而且威胁如果我强迫他的话，他就什么都不说。现在最好顺着他。如果我强迫施压要他今天过来，恐怕我们会错失得到破案线索的良机。而且明天我时间上可以，到时候这里也会很安静。再说，你的手下正在监视史基，他不会逃走的。&rdo;

&ldo;我想你是对的，长官。史基是个棘手的家伙，他觉得不爽搞不好就什么都不说了。&rdo;

希兹体谅地说。

&ldo;明天我会叫史怀克记下他的口供，&rdo;马克汉继续说，&ldo;电梯操作员星期日不上班，你最好在电梯旁安排个人手。还有，安置个人手在大厅外，另外安排一个在史怀克的办公室里。&rdo;

凡斯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站了起来。

&ldo;这一刻真是让人无比振奋。今天下午我本来很想去杜兰诺美术馆看莫奈的画展，又担心这件迷人的案子会让我抽不出身。现在关键时刻安排到明天，我终于有时间可以让自己沉浸在印象派里……保重，马克汉!再见，警官。&rdo;

第23章十点之约

九月十六日，星期日，上午十点

第二天早晨我们起床时，天空正飘着毛毛雨。空气里弥漫着料峭寒意‐‐冬天的脚步渐渐近了。八点半我们在凡斯的书房用了早餐，九点钟凡斯的座车‐‐昨晚交代好的‐‐前来接我们。我们沿着第五大道开去，街上几乎笼罩在一片黄蒙蒙的薄雾里，然后我们开到西十二街马克汉家接他。他正在门口等我们，几乎没打什么招呼他就径自坐上了车。从他焦急严

肃的表情来看，我知道他正期待着史基的说法。

在车子转进高架铁路下方的西百老汇大道前，一直没人开口，之后马克汉说话了，声音里明显透露出他的疑虑。

&ldo;我怀疑史基这家伙真的能提供我们什么重要的消息。他昨天的那通电话很奇怪，然而他说得又是那么有自信。没有拐弯抹角，没有要求免刑‐‐直截了当就说他知道谁杀了欧黛尔小姐，而且决定前来说明一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