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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它通常都是放在哪?&rdo;

&ldo;在那里面。&rdo;她朝着古希腊式橱柜颔首示意。

&ldo;盒子里有些什么?&rdo;

&ldo;我怎么知道?&rdo;

&ldo;你不知道，啊?&rdo;希兹下巴微扬，然而他严厉的态度对这位冷静的女佣毫无影响。

&ldo;我不知道，&rdo;她镇定地回答。&ldo;它总是锁着的，我从来没见欧黛尔小姐打开过。&rdo;

希兹警官走到客厅衣橱的门边。

&ldo;看到那钥匙没?&rdo;他生气地问她。

这女人再次地点头，但是这一次我注意到她的眼神里透露着些许惊讶。

&ldo;这钥匙一直都插在门内吗?&rdo;

&ldo;不是，它一直都插在门外。&rdo;

希兹抛给凡斯一个奇怪的表情。然后，在对着门把蹙眉思考了一会儿后，他朝着带女佣进来的警员招了招手。

&ldo;把她带到会客室，史尼金。有关欧黛尔的首饰，详细问过她之后作成笔录。……让她在外面等着，待会我还要问她。&rdo;

史尼金和女佣走了出去。凡斯懒洋洋地靠着沙发，朝天花板吐出一个烟圈。盘问那名女佣的时候，他就一直坐在那里。

&ldo;相当清楚，是不是?&rdo;他说，&ldo;这妇人让我们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现在我们知道那把衣橱的钥匙插错了位置，而且我们这位美丽性感的女子要和她的一位亲密伙伴前往剧院。在她的亲密伙伴送她回家后大概没多久，她就离开了这个邪恶世界。&rdo;

&ldo;你觉得这些叙述很有帮助，对不对?&rdo;希兹得意扬扬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蔑的味道。&ldo;等你听完接线生说出来的疯狂故事后再说。&rdo;

&ldo;好了，警官，&rdo;马克汉不耐烦地说，&ldo;就当我们在这棘手的刑事案上有了进展。&rdo;

&ldo;马克汉先生，我建议先问大楼管理员，等会我会告诉你为什么。&rdo;希兹走到欧黛尔公寓门口，然后将它打开。&ldo;看一下这里，长官。&rdo;

他走出大门来到大楼大厅，指着左手边的小通道。小通道约莫十尺长，介于欧黛尔公寓和会客室之间。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实心橡木门，门后通往公寓大楼旁的空地。

&ldo;这扇门，&rdo;希兹解释，&ldo;是这栋大楼惟一的侧门。如果这扇门上了锁，没有人能从这里进入大楼，除非走正门进来。你也无法从其他公寓进入这栋大楼，因为这层楼的所有窗户都加装了铁窗。我一到现场的时候就检查过了。&rdo;

他走回了欧黛尔公寓的客厅。

&ldo;在我今天早上检查过这里的情形后，&rdo;他继续说，&ldo;我认为我们要找的这个人就是从通道尽头的这扇门进入本栋大楼的，然后他偷偷溜进欧黛尔的公寓，没让夜间管理员发现。所以我试过这扇侧门，看看它是不是打得开。但是门从里面闩着‐‐请你注意，不是锁着，而是闩上的。门闩不是那种从外面就可以撬开或弄开的滑扣，而是那种坚固的老式铜制旋转扣闩。……现在我要你听听管理员对这件事的说法。&rdo;

马克汉点头默许，希兹随即叫大厅里的一名警员带管理员过来。没多久，一名木讷的中年德国人来到我们面前。他的颧骨很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紧收着下巴，怀疑地看着我们。

希兹立刻担负起盘问的责任。

&ldo;通常你晚上什么时间离开这里?&rdo;基于某种理由，他开始了咄咄逼人的态度。

&ldo;六点钟，有时候早一点，有时候晚一点。&rdo;这男人说话的语气相当单调。很显然，他对于在执勤时间发生这等意外事件感到非常懊恼。

&ldo;那你早上什么时候到这儿?&rdo;

&ldo;通常是八点。&rdo;

&ldo;你昨晚几点回家?&rdo;

&ldo;大概六点左右，也许是六点十五分。&rdo;

希兹停顿了一下，终于点燃了过去一个小时不时含在嘴里的雪茄。

&ldo;现在告诉我有关侧门的事，&rdo;他依然语带挑衅。&ldo;你说过每晚离开前你都会把它锁上，对不对?&rdo;

&ldo;没错，&rdo;这名管理员非常确定地点了好几次头。&ldo;不过我不是锁上，而是闩上。&rdo;

&ldo;好，你那时候闩上了门‐‐&rdo;希兹说话的同时，嘴上的雪茄上下不停地抖动着，烟和话同时从他嘴里冒出来。&ldo;你昨晚一如往常地在六点左右把门闩上?&rdo;

&ldo;也许六点一刻。&rdo;管理员补充说，标准的德国腔。

&ldo;你确定昨晚门是闩上的?&rdo;希兹问得毫不客气。

&ldo;当然确定。这是我每天晚上必做的事，从来都没忘过。&rdo;

这名男子认真的态度，无疑说明了这扇门在昨晚大约六点钟时的的确确是闩上的。然而，希兹在这问题上足足盘问了好一阵子，目的就是为了要百分之百确定这扇侧门当时闩上了。问完后管理员被带离了这里。

&ldo;说真的，警官，你知道那位诚实的德国佬当时闩上门了。&rdo;凡斯带着揶揄的笑容说。

&ldo;没错，他闩上门了，&rdo;他咕哝着，&ldo;今天早上八点十五分我在这里检查的时候门仍然是闩上的。这也正是整件事情剪不断理还乱的地方。如果这门从昨晚六点钟到今早八点钟都是闩上的，我会非常感激帮我解惑的人，告诉我杀害金丝雀的那家伙昨晚是怎么进来的;我也想知道他是怎么出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