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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在马克汉的招呼下他坐了下来,屁股只贴在椅面边缘,短胖的手放在膝盖上,一副戒备谨慎的模样。

&ldo;曼尼克斯先生,&rdo;马克汉语带歉意,&ldo;很抱歉打扰你,不过这件事非常严重迫切。……有一位玛格丽特&iddot;欧黛尔小姐前天晚上被人杀了,在我们查访的过程中,得知你有一段时间和她来往非常密切。或许你所知道的一些事会有助于我们的调查。&rdo;

一抹奉承的微笑从他厚实的双唇中绽放出来。

&ldo;没错,我认识金丝雀欧黛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想你是知道的,&rdo;他轻叹了一口气。&ldo;如果要我说的话,她是一位不错、有品味的女子,长得漂亮,也懂得打扮。真是他妈的可惜,她没有继续她的演艺事业。但是我已经,&rdo;‐‐他比出一个否认的手势‐‐&ldo;有一年多没有见到她‐‐更别说其他的了,如果你知道我的意思。&rdo;

曼尼克斯自我防卫得厉害,他那如豆的目光不曾稍稍离开过马克汉的脸。

&ldo;或许你和她有过争吵?&rdo;马克汉不经意地丢出这个问题。

&ldo;嗯,我不觉得我们有过争吵,没有。&rdo;曼尼克斯停顿了一下,想用正确的字眼来说明。&ldo;你或许可以说我们意见不合‐‐两人都厌倦了这样的关系,于是决定分手‐‐那种各分东西互不相欠的分手。分手前我最后告诉她的是,如果她需要朋友,她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我。&rdo;

&ldo;你非常体贴,&rdo;马克汉喃喃地说,&ldo;难道你们之间的恋情没有死灰复燃?&rdo;

&ldo;没有‐‐从来没有。我不记得从那天以后到目前为止还有跟她联系说过话。&rdo;

&ldo;就我所知道的一些事,曼尼克斯先生,&rdo;‐‐马克汉的声调中充满抱歉‐‐&ldo;我必须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她是否曾经想要敲诈你?&rdo;

曼尼克斯犹豫起来,此刻他的眼睛似乎变得更小了,就像那些陷入思考的人一样。

&ldo;当然没有!&rdo;他强调,不过回答的时间显然久了点。&ldo;一次也没有,根本没这回事。&rdo;他挥着双手抗议这种说法,然后偷偷地问道,&ldo;你怎么会这样想?&rdo;

&ldo;有人告诉我,&rdo;马克汉解释说,&ldo;她曾经向她的一两位爱慕者敲诈过钱。&rdo;

曼尼克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讶表情。

&ldo;哇!你不是开我玩笑吧!这怎么可能?&rdo;他不怀好意地望着马克汉。&ldo;也许她敲诈的对象是查尔斯?克莱佛‐‐是吗?&rdo;

马克汉紧接着问。

&ldo;为什么你说是克莱佛?&rdo;

曼尼克斯再一次挥着他那肥胖的手,这回可不是抗议,而是带着轻视的意味。

&ldo;没有特别的理由,只是认为可能是他。……没有特别的意思。&rdo;

&ldo;克莱佛曾告诉过你他被欧黛尔敲诈吗?&rdo;

&ldo;克莱佛告诉我?我问你,马克汉先生:为什么克莱佛要告诉我这样的事‐‐为什么他要这么做?&rdo;

&ldo;那你从来都没有告诉他欧黛尔那女人敲诈过你?&rdo;

&ldo;绝对没有!&rdo;曼尼克斯发出轻蔑的笑声,他笑得过于夸张而显得不自然。&ldo;我告诉克莱佛我被敲诈?哼,可笑,真是可笑。&rdo;

&ldo;那你刚刚为什么会提到克莱佛?&rdo;

&ldo;就像我刚刚跟你说的‐‐没有什么理由。……他认识金丝雀,不过那也不是秘密。&rdo;

马克汉结束了这个话题。

&ldo;你对欧黛尔小姐和一名叫做安柏洛斯?林格斯特医师之间的关系知道多少?&rdo;

曼尼克斯愣住了。

&ldo;从来都没听过这个人‐‐没有,从来没有。我和她交往期间,她还不认识他。&rdo;

&ldo;当时除了克莱佛之外,还有谁和她特别要好?&rdo;

曼尼克斯沉重地摇着头。

&ldo;嗯,我不太清楚‐‐我真的不太清楚。大家都知道,她一下跟这个男人好,一下又跟那个男人打得火热;但是要说这些人是谁,我不知道‐‐绝对没骗你。&rdo;

&ldo;有没有听过汤尼?史基这个人?&rdo;马克汉身子坐直,带着询问的眼光看着曼尼克斯。

曼尼克斯再一次犹豫起来,眼珠子左右转动着。

&ldo;嗯,你现在问我的这个人,我好像听过。但是我不能向你保证。……是什么让你认为我听过汤尼?史基这个人?&rdo;

&ldo;你能想一想有没有人怨恨过欧黛尔小姐,或是害怕她的?&rdo;

他说来说去都是在强调他没注意到是不是有这样的人。在接下来的几个问题都得到否定的答案后,马克汉让他离开了。

&ldo;还不坏,对不对,老兄?&rdo;凡斯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ldo;想不透他干嘛一副怯生生的样子。这个曼尼克斯,不是个好东西。他深怕人家发现他知道些什么事情。我在想,他为什么处处这么小心?&rdo;

&ldo;他的确非常小心,什么也没透露。&rdo;马克汉跟着说。

&ldo;或许我不该那么说,&rdo;凡斯靠在椅子上,平静地抽着烟。&ldo;这次线索倒是不少。我们这位大情圣否认他被敲诈过‐‐显然不是事实;而且试图要我们相信他和欧黛尔之间的亲密恋情已经随风而逝‐‐简直就是胡说!……接下来提到克莱佛时一点也不自然‐‐哎呀!真的不自然。曼尼克斯老兄和真情流露二者简直就是南辕北辙。他把克莱佛拖下水是有原因的,如果你知道原因的话,可能就会雀跃如盛放的玫瑰。为什么提到克莱佛?他顾左右而言他的解释愈发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们两人一定有某种程度的交集。就这点而言,曼尼克斯至少在无意间反倒给了我们一些启示。……此外,很明显,他并不认识我们那位好色的林格斯特医师。但是,在另外一方面,他却知道有史基这么一号人物,不过似乎不想承认自己认识他。……所以,情况有些复杂。线索不少,但是‐‐天啊!‐‐该从何下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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