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老越顽固,令人头疼,没办法再聊下去。
“你说什么是什么,但今晚我想回北城。”
“不是让你待到后天?”
“公司很忙,一堆烂摊子事,后天还有客户,我不想放在一堆处理。”景肆鼓起勇气看了老爷子一眼,语气也变得强硬:“总不能我所有要求您都要驳回吧?”
这对景隆来说不算事,介于可以答应和不答应之间门。
他见景肆脸色不太好,便应了下来:“那你回去吧,看来这边还得交给你大哥。”
景肆油门踩深了,掩盖住所有不满的情绪,耐着性子说:“嗯,我先送您回去。”
之后景隆又说了些什么,景肆全程屏蔽状态,她脑袋乱乱的,什么都听不进去,几乎都在敷衍。
好像落入了困地,像是打结的绳子没办法解。
她必须得听景隆的话吗?
目前来看,必须得听。敷衍也好,左耳进右耳出也好,就是不能和他对着干。
那如果真的最后得以结婚为代价呢?光是想想景
肆都觉得恶心。
不可能,结婚是她最后的底线。
很快,车子停在酒店门口。
“爷爷,到了。”
景肆侧目去看景隆,却没有要送他上去的意思,一堆人在酒店门口等着老头子,其实也不需要她去送。
老爷子扣开车门,一只脚垮了出去,又回过头很是奇怪的看了景肆一眼,问她:“都这么晚了,你这么急着回北城干嘛?”
想也没想便回答:“看景绮。”
“你又那不是亲生的,天天弄得像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似的。”
景肆没回答他,只是说:“上去吧,过一阵子我来看您。”
老头子没追问,杵着拐杖下车,很快景亮从那边跑过来牵住了他,那叫一个孝顺。
景肆斜过去一眼,眸子里的厌恶一闪而过,不屑到连招呼都没打,她发动引擎,很快绝尘而去
人是在什么时候彻底清醒的?
是在寄人篱下,受人使唤,听人指使的时候彻底清醒的。
况且那个人还是你的亲人。
景肆活了快三十年,从来没受人威胁过。
就在刚刚,景隆是第一人。
过去的生活,景肆人生一路开挂,物质向来优越。
她以为她的人生、她的未来、她的事业都稳稳抓在自己手里,是景隆的一番话让她彻底清醒。
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影,那老爷子一句话一个转念就会化作泡沫。
那是人家的东西,不是她的东西。
她想要那些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得听话,可这种听话的感觉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