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公主。”离诗终是出声打断了她。地上那人犹如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住离诗的双手无力的垂下。她趴在地上,喃喃着:“不是,公主,不是,,公主,不是没事,我,在原地,乖乖地,等公主。”那人又一点一点的慢慢爬回原来那个角落。“不能,走太远,公主,会,找不到,云华”声音犹如没有灵魂的死尸无意识的低语。
即使看不到那女子的脸,离诗依然能感知到她此时定然是满脸木讷,眼神呆滞。
这人叫云华?想来西虞子思以前定也是对她极好。只是现下,竟像是神志不清。
离诗小心的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她嗓音温柔,带有穿透人心的亲和力,“你叫云华是吗?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那女子似乎有了点精神,她稍稍动了动,慢慢地道:“很,好听。公主,取得。”
离诗轻轻笑了笑,道:“那一定是个很好的人才能取出这样的名字。”
她也跟着笑了笑,道:“嗯,很好。”
离诗稍带疑惑的道:“不知是如何好的人,我竟无缘一见。”
这次,她没有立即回答。四周陷入了一片宁静。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声音虽有些嘶哑,却十分连贯,“那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伴舞宫女,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就只有被欺负的份。可是,那一天,她就像一个天人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赶跑了欺负我的人。她笑的调皮可爱,伸出手问我,要不要跟她走。那时,她就像是在发光一样。她对其他人霸道,刁蛮,狠厉;对我却很好,关心包容。她很喜欢看我跳舞,她说那时的我美得就像是个精灵”离诗温柔的气息让她安心。她缓缓的诉说着,声音中有一种满满的幸福感,似是守着一份珍宝。
“后来呢?”见她停了下来。离诗轻轻的问道。
却不想那人开始剧烈的颤抖。离诗关切的抚上她的肩膀,却被她胡乱的的拍掉。她慌张的往角落里缩去,嘴里语无伦次的大叫道:“走开!都走开。不要砍我的脚!啊,不要!”随即又泪流满面,语气中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公主,公主,云华还没有跳舞给丽妃娘娘看。我没有。饶了我吧!公主,我以后再也不出屋子了,饶了我吧”说到后来,已是跪在地上,碰碰碰的磕起了头。
离诗已是深深地震惊了,原来,是这样。
她一直以正常人的想法来猜度西虞子思,却不想
她大概是一个有心理洁癖的人。当被认为是她的所有物以后,就不允许外人去触碰。在她心里,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对待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喜欢时,会时刻把它带在自己的身边,舍不得放下,而对有洁癖的她而言,一旦沾染上灰尘,便会毫不犹豫的舍弃。只是霸道如她,即使是她不要丢掉的东西,也不允许其他人觊觎。
所以,便把脏掉的玩具关起来,不再看见就好。
现在在她眼里,自己大概正是脏掉了的玩具吧。该庆幸她没有废掉自己的手吗?只是现在,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过后冒个泡吧(n_n)
☆、爱你
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因为没有昼夜的交替。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底,四周静的可怕。
至于那个叫云华的女子,她一直目光呆滞的坐在角落里,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任凭离诗怎么和她搭话,都不再理会。只有在提到公主时,她才会有反应,一直重复着最开始的话。
离诗渐渐感到心慌,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会不会下一个人进来时,自己也和云华一样了呢?
不,不会。这场游戏,从最开始,自己就没有放进过真心。一定会有办法的,自己所能做的,只有保持镇定,等待。
因为不知道时间,离诗只能依靠送饭的次数来计算时间。这里大概是每天送一次饭过来。到现在,已经四次了。
饭菜都是半碗米饭,发臭;一个馒头,冷硬。
离诗从以前到现在,何曾吃过这种东西。现代是影后,要什么没有?而到了这里,身体本就不好,每次都是诗影精挑细选后,才端给离诗。一般的食物,冷夕,流冰是半点都不让她尝的。
可现在。。。。。离诗在心里说服自己:要能屈能伸,留得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伸手舀起一团散发着臭气的米饭,闭了闭眼,喂到了嘴里,嚼都不嚼一下便吞了下去。
只是,下一秒便吐了出来。吐完以后,胃里绞痛。离诗苍白着脸色,额头冷汗涔涔。她苦笑了下,真是个娇弱的胃。
四天不曾进食,只最初身上还有几粒丸药支撑,可离诗现下已是毫无力气。她感到胃酸疯狂的腐蚀着胃壁,胃已经痛到麻木。甚至已经睁不开眼睛。只神志不清的想着:不能睡过去。
在昏过去的最后一秒,她模模糊糊感到一丝亮光。来了吗?
阿墨这几天快急疯了。
上次被皇上叫去,并不讨皇上喜欢的他,跪下恳求皇上下一道旨意,将西虞子思身边的小宫女赐给他。本来这也不是多么大的事。一个宫女而已。
不曾想,皇上召来子思时,得知那宫女犯了错,早已被打死后扔到乱葬岗了。
阿墨当时青筋暴起,平素总是漠然的眸子,蕴藏着滔天的怒火。他死死的盯着子思,像是一匹凶悍的狼即将上前撕碎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