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宁赫隔天一早就上东宫去了,主要原因在于宫严宸几日前才回京要面圣处理诸多问题,自己也不便见他,直到昨日才清楚看见他脖子的伤口,才知道这是他去丰州一趟搞回来的。
“皇兄,你好端端的怎么搞的,这大过年多不吉利呀。”宫宁赫没想到他治个水还会受伤,还是割脖子的!
“已经没事了。”宫严宸笑着把宫砚远亲赐的字画挂上去,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什么没事了?失血过多会出事的!还有什么,中毒啊,风寒啊,宁赫听着都担心!”宫宁赫知道這天之骄子受过最大的伤估计是从马背上摔下来了,还中毒割喉什么的,听着都骇人好不好?
“父皇此次让孤前去,不就是为了体验人间疾苦吗?”宫严宸拍了拍他的肩,这孩子真是爱瞎操心。
“人间疾苦?出去治个水也能被挟持,那叫地狱吧!”宫宁赫看他这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内心真是无言以对。
“经历了许多事情,挺有趣的。”宫严宸在丰州成功搞了一波业绩,现在寿安县辛安县顺安县三县的人见了他也会笑。
有趣?那叫体验死亡边缘徘徊的快乐吧!
宫宁赫心中默默诽腹着。
“话说回来,六皇叔今年又没回来了。”宫严宸记得昨日宴上少了一个人,原来是他的六皇叔宫砚海。
说到这个宫宁赫就气不打一处来,悲催地嘟囔道:“师父如今也不管管我,现下还在青龙营呢。”
“好啦,孤还没听说过六皇叔收过徒弟呢,想来也是最疼你的。”宫严宸记得是这六皇叔看了一眼自己后就一见如故的单挑了宫宁赫,宫宁赫还被打得满地跑呢。
“只是不知道镜沧国那边出什么事了,宁赫实在是有些担忧。”宫宁赫听他这句话心中总算被慰藉到了,但关于今年宫砚海不回来的原因很容易让他胡思乱想。
“可能是雪大封山吧,记得我们小时候不是和雪儿一起过去吗?”宫严宸不认为镜沧国会突然挑衅他们,和平那么多年了要打战的话不过是祸国殃民而已。
加上这镜沧国的实力……他们也没个底。
“那时候雪儿还很小呢,如今都嫁人了。”这也象征着宫宁赫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鱼了。
宫严宸突然拿手放在宫宁赫的头上,又比了一下自己的,非常认真地道:“宁赫你好像又长高了呢。”
“皇兄,宁赫都成年了还能长高吗?”宫宁赫听他这句话有些怀疑人生。
“是啊,孤今年已经二十有一了,你也十八岁了。”宫严宸伤感了起来。
成年了还能长高,好棒棒哦。
“嗯?这也是没办法的嘛,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宁赫也都成年了。”宫宁赫看他一副伤感的样子,并不打算怼他。
“宁赫啊,孤觉得,或许娶妻也不是什么坏事吧。”宫严宸话锋一转,直穿宫宁赫的小心肝。
“……皇兄,你是认真的吗?”宫宁赫咽了一口水,他仿佛听见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要是娶了,自己也是逃不掉,又双双要被父皇给催婚了!
等等,先容他想个对策什么的,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