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来来往往的几个行人眼中充满了震惊,眼球甚至有充血的迹象,仿佛已经不是个活人了,而他们也没有动作地看着何知县二人,何知县吓得草木皆兵。
“俺们原本是每个月十五祭葡萄的呀!为什么会改成活人祭祀呢?这是谁提出要改的?”其中有个老人抱头大哭起来。
“这规矩是什么时候改的呀……哎哟!俺也忘了哟……”另一个老人拍了拍脑袋。
“俺的女儿呢!怎么不见了!”
“洪家那寡妇呢?说起来好久没见到她了……”
几个老人都哭起来,何知县除了震惊之外无话可说,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寿安县时常有人失踪不错,可他都来这里一年了呀,连个每个月会祭葡萄的风声都没有收到。
何知县顿时觉得自己罪恶深重,因为寿安县的人从他过来开始女子的踪影就不多,水也总是他自己上山去打的,他认为自己喝到今天为止还没有死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父亲,您放心吧,您喝的水是佩儿在弈河那边给您打的,就我们家用的。”佩儿见何知县深受打击的神情有一丝丝愧疚,却也只能这么安慰他。
“啊、啊?”何知县还没反应过来,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几个老人吓得白眼一翻,就这么愣愣地晕了过去,来扶他们的自然也没几个,因为大家心理承受能力也是半斤八两。
有些反应过来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的老人就当场大吐特吐起来,看开人生的无话可说静观其变,还有的傻傻地呵呵大笑起来,全然一派美丽的光景。
“唉。”杜沉香缓缓地走了出来,叹了一口气。
“……沉香。”佩儿唤了一声。
“看清真相,然后呢?能做什么?”杜沉香勾起一抹笑容,此时的她在佩儿眼中全然是个大恶魔的感觉。
“至少……他们都知道真相了不是吗?总好过一辈子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佩儿别过头去。
“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哭着喊着,什么都做不到,还不如乖乖做个傀儡。”杜沉香拿着药箱过来给那几个倒下去的老人看疹。
“沉香!”佩儿有些怒意地喝道。
杜沉香没有回应她,而看见呕吐物满地飘的墨沉舟和华景程二人吓得跑下车了,骑马把运粮车拉着离开这个地方。
“墨姑娘,在下……不擅骑术。”华景程下车了什么也做不到,他一个文人可是连上马都不敢,何况是叫他骑马。
“用拉!白公子麻烦过来帮忙!”墨沉舟连忙让白煞过来助她。
墨沉舟把运粮车调个方向冲出县外,又把卫风阿照二人的马安抚好好让白煞也有办法把马給骑出去。
最后太子殿下也下车来一个“安全撤退”。
“那是怎么回事?”宫严宸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
“臣女也不知道。”墨沉舟看着呕吐物是往外飘的,加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们那些大臣们在施行挖河道的大工程,水自然会往外面流。
“我们进去看看?”华景程捂着鼻子,没啥味儿但他还是想捂。
“我们翻屋顶吧。”墨沉舟自信满满地道。
这白煞办得到,但对宫严宸华景程二人来说是个巨大的困难。
“这……”白煞难为地看了一眼宫严宸,似乎是在等他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