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只要那个老巫婆倒霉了我就高兴。”小燕子眉飞色舞,不过,她接着又问道,“可是,永琪,你刚才说什么,冷宫?可我在宫里那么久,没有看到冷宫啊,这个冷宫藏到哪里了?匾额又藏哪里了?”
五阿哥摇摇头道:“小燕子,你没看到就对了,宫里并没有‘冷宫’这个匾额,事实上冷宫并不是指一个具体的宫殿,而是皇上不喜欢哪个嫔妃了,把她关在哪个地方,哪个地方就是冷宫。这里有可能是一个院落,一个房间,也有可能是一个夹道。“
哦,那她懂了,小燕子立即嘴快的说道:“皇上不喜欢谁把谁关在哪里,那哪里便是冷宫,这么说永和宫不就是冷宫了吗?”
小燕子话音一落,五阿哥的脸便惨白了下去,小燕子连忙摆摆手说道:“哎呀永琪我不是故意要说愉妃娘娘在冷宫的,哎,不是,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哎呀,我到底什么意思你懂不懂啊?都怪你,好好的说什么冷宫啊。”
五阿哥看着小燕子,没有说话。
欣荣此时正好过来,听到了小燕子的话,她看向了五阿哥,就见他眼底迅速划过了一抹深深地痛楚,只是小燕子没有发现,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都怪你。
欣荣觉得好笑,永琪到底喜欢上了小燕子哪里呢?两个人说话就好像鸡同鸭讲,永远说不到一个层次上来,永琪到底喜欢上了小燕子哪里呢?
欣荣温柔的朝五阿哥递过去一个茶杯,温柔的说道:“永琪,你尝尝这个,这是今年的新茶,在额娘那儿尝了一口,觉得还不错,便问额娘要了一些,回来和你一起品品,你尝尝看,和我的口味是不是差不多啊。”
“欣荣,永琪才不会喝你的茶呢,要喝茶,我们自己会去买的。”小燕子立即说道。
欣荣委屈的看向五阿哥,眼里似泪光闪闪。
五阿哥眉头微皱,冲欣荣伸出了手,接了过来,放到了桌上道:“我渴了再喝。”
欣荣心中一喜,说道:“那你们忙吧,我走了。”
五阿哥没说话,小燕子又想说话,被五阿哥拉住了。
欣荣就像没看到一般,走到门口了,又忽然转过头来,温柔又坚定的说道:“永琪,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了,过几天我递个牌子进宫,去看看额娘。”
五阿哥心中一暖,额娘看到她定然很开心。
欣荣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走了出去。
小燕子没有看出什么,只是说道:“永琪,紫薇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送一杯茶来。对了,她不会在这里面下药了吧?我给你倒了吧!”
小燕子说着,把窗户打开,随手拿起杯子便倒了出去。
别,五阿哥伸出去的手便停在了空中。。。。。。,往常在宫中,他和额娘也常在一起品新茶的。
小燕子把杯子往五阿哥面前一放,得意的说道:“好了,全倒掉了。”
五阿哥没有说话,打开书,拿出小册子,开始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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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士府,八角亭内,年轻的未婚夫妻两人十指相扣,静静得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周围一片暗香浮动,天上的月牙儿如钩子一般,可以挂上好些个人的心愿,为这静谧的夜,增添了无数的温馨。
尔溪靠在译垚的身上,另一只手指了指星空,说道:“如此良辰美景,译郡王做首诗来听听啊。”
译垚脸蹭了蹭尔溪的头顶,问道:“溪溪想听什么样的诗呢?”
尔溪嘻嘻一笑道:“来点风花雪月的。”
译垚轻笑,就知道这姑娘不走寻常路。这风花雪月原本指的是四时的美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这风花雪月的事说了你也不懂,等成亲的时候,”译垚轻笑,不过笑的有些荡漾,“我教你。”
终于看到曙光了,他今日已经开心了一天了。
我不懂?尔溪扑闪着狐狸眼看着夜空,啧啧,小年轻,不懂事啊。
译垚看着她那副“我不懂天下便没有人懂”的拽拽的样子,也不戳破她的牛皮,只是问道:“不知溪溪有何高见呢?”
尔溪轻咳一声,手一挥说道:“小哥哥,听好了,我唱你听:风是穿过山水拂面而来,花是零落成泥常开不败,雪是日出消融檐上落白,月是咫尺天涯千秋万载。”
风花雪月,就是我想跟你成个亲。”
闻言,译垚心中一动,想到道空法师说的,溪溪来此自然有溪溪的缘法,难道,他便是溪溪的那个缘法?
而溪溪,也是他的缘法。三生石上一定刻下了他们的前世今生,所以无论溪溪在哪里,都会来与他相聚。
他与溪溪,便是三生石上人。
译垚一手抱住尔溪的小手,一手揽住了她的小肩膀,轻叹道:“我恨不得明日便把你娶回家。”
“哼,做梦!”
突然,一声冷哼打断了两人的情意绵绵。
译垚与尔溪回过头去,就见星光下,老丈人阿玛正面有不虞面露不善的盯着他俩,哦不,盯着译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