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
陈成一看,却是他第一轮写的那篇被评为“上中”的“贺千秋节”!
这稿诗怎么会来到张九龄手中,然后他又交给了皇帝?
没有人来解释他的疑惑,李隆基自己却高声吟诵起来:
“御气云楼敞,含风彩仗高。
仙人张内乐,王母献宫桃。
罗袜红蕖艳,金羁白雪毛——”
吟罢,猛敲了一下御案:“端的好诗!妙极!妙极!”
满脸意犹未尽之感。
“陈苌啊?”
“小子在!”
“这也是你作的?”李隆基观察着他的反应:“朕与张卿皆以为,非四旬老儒,作不来此等诗呢!”
“……是小子胡乱写的。”陈成说着慌,脸不红心不跳。
“能做得此等好诗——又何必写‘五凤楼’那种庸俗之作呢!”李隆基慨叹道,陈成又是脸红一片。
心想,皇上你只怕还没没有看到我第二轮作的“黄瓜”诗。
“朕要赏你!当然,你不必谢朕,谢就要谢——”
陈成乖巧答:“我要谢张相国慧眼,欣赏拙作——”想了想李林甫气量狭小,不提他可能要被报复:“也要感谢李相国举荐!”
冲着那边李林甫行了一礼——李林甫他已经见过了,但还没见过张九龄。
见一众高官中,有一老臣仙风道骨,虽然年长,但风采依然惊人,心想估计这就是张九龄了,冲他也行了一礼。
哪知全场爆发哄堂大笑,连御座上的李隆基和武惠妃都乐不可支,小郡主也掩嘴笑了。
好心的高力士笑着提醒他道:“这位是太子右庶子、太子侍读贺大人——右相他老人家代圣人出去抚慰万民了!”
陈成恍然大悟:
怪不得自己一进来说拜见“张相国”时,就有人在笑,原来张九龄一直不在!
真是……狂汗……
“只不过啊!”李隆基笑够了,又看了看诗,稍显不满意道:“朕与九龄公都觉得你这首诗,言犹未尽,像是——像是从一篇完整的诗里截取出来的,不是完章。”
“这,你作何解释呀?”
天子忽然抛出这么个刁难的问题,陈成头皮一麻:
靠!这都看出来了?
李隆基和张九龄的眼神如此犀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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