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突然受不了了似的,一口血的吐了出来。
孟言被突然吐血,晕过去的陈末吓一跳。
他傻眼的看着狼狈的倒下的陈末。
不知如何是好?
孟言四下张望了许久,也没见有一个路过的人。
最后,孟言只得咬咬牙的自己跳到了坑底。
&ldo;这位姑娘,得罪了。小生真不是有意冒犯。得罪,得罪。&rdo;
孟言口念阿弥陀佛,闭着眼睛把手伸张陈末。
当他的手指碰到陈末冰凉的身体,他赶紧又道一声得罪。
摸索了好久,孟言才满头大汗的,把陈末背在了背上。
孟言抬起湿漉漉的衣袖,抿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和汗水,长舒了一口气,才觉得脸上的热度下去了一些。
女孩独特的柔软紧紧的贴在他的背上,他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水。
他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事从权急,没什么大不了。
他们清清白白。
阿弥头佛,阿弥头佛。
废了好大的力气,孟言把陈末从坑底背出来,又犯难了。
他是河西村的,平时不是在家看书,就是在上河县的私塾读书,他对河东村根本就不熟。
这会他应该去哪里呢?
本来要是就只有他自己,他也就冒着雨回家了。
可是,现在,这姑娘,明显是有病,他哪还能带她回家?
这要是给人家耽误了,他可真是罪过了。
可是,今日他出来的匆忙,根本没带银子在身上,他总不能看病不给钱吧?
而且,他们这孤男寡女的,他要是真的这么背着她去了医馆,这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孟言原地踌躇、纠结了许久。
最后还是良心战胜了羞耻,他背着陈末向河东村的方向走去。
这姑娘掉在这个坑里,想比她也是河东村的人。那他就把她送村长家去好了。
到时候她的家人,总会照顾她的。
要是她真的定亲了,未婚夫要是误会了什么,他大不了登门去解释一下。
至于陈末缠上他这种可能。
孟言也想到了。
不过,他觉得他的意志力,还是特别坚定的。
这位姑娘不管如何做,也是影响不到他的。
如今他父亲刚刚离世,他的首要任务是养家。他连考功名都顾不上了,他还哪有心思想成亲的事情。
河东村的村长家很好找。
整个村子院子最大,房子最多的就是村长家。
孟言背着陈末进去的时候,看着陈末衣襟上未干的血迹,还有孟言狼狈的样子,村长和村长夫人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