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具城,戴苒随意挑了几件,反倒是邬天骆每一件家具都挑得仔仔细细,一会说什么颜色看着舒心,什么质量用着舒服。
走到一张超大的双人床前时,他驻足,转过头问戴苒,“这床怎么样?”
戴苒白了他一眼,“什么怎么样?我又不换床,你睡得那间客房也放不下那么大的床。”
她随意扫了一眼,看到那双人床,着实不怎么喜欢,她最讨厌得就是紫色,看着太艳,俗气。
可偏偏邬天骆对黑色跟紫色比较感兴趣,所以他才会在这么多的床垫里,一眼就相中了颜色较为刺眼的。
“我没有说要放在客房,”邬天骆用手按压了一下,试一下这床软不软,“我是想把它放在主卧,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就挑其它的吧!毕竟女人是感性的,这床还是挑你喜欢的比较好。”
听到这,戴苒的脸白了又变成青色,她来来回回不知道强调了多少次他们已经离婚了的事实,可邬天骆就是不放在心上,相反时不时反复提醒她,他们两个人是夫妻,就算离婚了也在同居,而且还买她喜欢的床,难不成他还想跑过来跟她睡?
啧……戴苒一阵恶寒,转过身对身后的工作人员说,“这些沙发、茶几、椅子全部都要了,其他的就不必了!”
好歹那也是她的房子,他只是租客而已,买个家具难道还要听他的?
“哎!”邬天骆叫住了那些工作人员,“等我把床挑好了再一起送过去吧!”
“邬先生,你要是钱没地方花了,想怎么就怎么烧。可是我家放不下这么大的床,就算放得下也没必要买。”
回应她的是邬天骆隐晦的神色,他没说什么,凝视了她一会儿,又转身去看旁边的床,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一张不大不小的单人床上,“这床放我房间,不碍你的眼。”说完,气势凌冽地从她身边走过。
他说得最后一句话,像羽毛一样轻轻刮着她的心。邬天骆貌似误会了,她真的只是觉得没必要浪费钱买不需要的东西,但他似乎以为她针对他。
在走过她旁边的时候,他对着她耳边轻语,“我想跟你好好开始,可你不给我机会,我是男人,也有自尊心,不会一直对你委曲求全。”
“你……”戴苒气结,美目瞪着他。他这样说,搞得她欺负了他什么的,什么叫委曲求全?他什么时候对她妥协过?明明就是他一直在强迫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怎么倒过来她成了坏人似的。
不过这样也好,不再委曲求全了,说明他要放弃了,这不正和自己的意么?
她一言不发地跟着他,出了家具城,拉车门时却发现车门一直打都打不开,车子的引擎轰隆隆响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邬天骆的保时捷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走了,徒留她在原地吹风,左手还保持着拉门的姿势。
戴苒轻呼一声,她的手还没有松开,以至于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嘶……”左手尾指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那里被车门把刮掉了一层皮。
这好像是他回来后第一次跟她闹的那么僵,这算是冷战?
她愤愤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邬天骆,大半夜的你让我一个人……嘟嘟嘟……”
她还没有把话说完,对方就已经把电话挂了。她不死心的又打了一次,这次通了还不到一秒又被挂了。邬天骆,你还敢不敢再幼稚点?
现在已经很晚了,根本就打不的士,而且这里是市中心,距离市外不远不近,可没有路灯的巷子,让她怎么走?
想到这儿,她翻着手机在通讯录上找到了路盛言,正想拨打过去的时候,“叱……”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彻云霄,车窗渐渐下升,露出了邬天骆那帅的掉渣的脸。
他左手放在方向盘上,右手夹着一条烟,淡淡地对她道:“看什么看?还不上车,你打算吹西北风?”
戴苒反应过来后立即打开车门座在副驾驶座上,讪讪地问着:“你一直都没有走?”
邬天骆不说话,只是专心地开车,时不时抽两口烟。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戴苒问着,其实男人会抽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只是想打破一下现在尴尬的局面。
“很早以前就会了。”邬天骆淡淡地开口。他现在很乱,脑子不清醒,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苒。
这次他回来的时候势在必得,毕竟他对小苒无视了那么久,而她也忍了半年才闹离婚,他一直以为她对他的感情很深,可现在他好无力,无论做什么她都很排斥。
“邬先生,我跟你……”
“叫天骆。”
戴苒不满地咬着下唇,“天骆,我直接跟你说,你要怎样才不纠缠我?”
在咖啡厅的时候她就想直接跟他摊牌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说。
“戴苒,”邬天骆连名带姓地叫着她,“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不要跟我摆架子,我没有那么多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