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骆的脑子反应过来后就发脾气了,你有看过谁为了点事就不抬头的?而且这是她里面的大疙瘩。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都是他事先为了戴苒准备的,凭什么这小子一来就可以分走他的劳动成果?说什么他也不干。
路盛言看着他沉默地发着脾气,最后对着戴苒抱歉地笑笑,婉拒了她的邀请。
他能感觉到邬天骆对他的危机感,这说明他跟戴苒的关系不是特别好。这点让他还是意外,毕竟邬天骆这种男人,走到哪里都很冷很傲娇。
送走了路盛言后,戴苒回到餐桌上,看着满桌的菜肴,她难得地解释起来,“路先生对我很好,他是因为担心我才会那么晚睡的,所以请他宵夜根本就不过分也不逾越。”
她的话,活生生就在指责邬天骆的反应过激了。
“什么意思?”他板着一张脸,”因为他担心你你就要留他过夜?那他喜欢你你是不是要嫁给他?”
戴苒欲哭无泪,这都哪跟哪啊?她什么时候说让路盛言过夜这种话了?就你邬天骆满脑子渣才会那么扯。
虽然觉得邬天骆现在的做法跟情绪都比较童真化(幼稚),不过既然她答应了给他一次机会就一定会让他有机会的。
她很聪明的选择不在环绕路盛言的话题,而是低头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途中还不忘抬起头来看着他,“快吃吧!待会上去洗个澡就可以睡了。”
邬天骆也没有再无理取闹了,而是很专心地在用餐。由于从小的家教问题,他用餐的时候,那动作、那神态,完全可以用高贵、优雅来形容。
戴苒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把右手的袖子口卷上一点点,看着他慢慢地拿起小刀和叉子,一点点地割,然后把碟子上的牛肉放进了嘴里,温柔地细嚼下咽。
如果要问邬天骆最安静的是什么时候,那除了用餐的话,他基本上都不安静。一个人用餐怎么可以动作优雅到这种程度?
“嗯。”他淡淡的应了声,随后拿起手帕擦了一下嘴角,他擦嘴从来都不用纸巾,因为他随身携带的手帕消过毒……
“我……收拾碗筷吧!”戴苒连忙起身开始在餐桌上忙活,他就看着她在厨房进进出出的身影,然后把后背靠在椅子上,一直抿着的嘴唇悄悄上扬,这样才有家的味道啊。
这一晚是邬天骆回来睡的最舒服的时候,哪怕他睡的只是单人床。不过……他一个侧翻身,在黑夜中透过月光,仔细地看到了一米处的戴苒,那小女人抱着被子睡得很深。
他在家具城有暗自吩咐过直接把单人床放在主卧里,当然,戴苒同意了床放进去,而他是凌晨三点悄悄溜进来的。离婚了又怎么样?新房的锁都没换。
他伸出手臂轻轻抚摸她的睡颜,看到她眼睛下面淡淡的黑眼圈和不易察觉的乌青,突然来了兴致,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脸颊,可是对方只是嘟囔了一句他听不清楚的语言又睡死了过去。
这个警惕性那么低的女人,是怎样坚强的活到现在这种年纪?他偷偷溜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放在床边的夜灯,也许在旁人眼里看来,一盏夜灯没什么奇怪。
但他却清楚的记得,戴苒可是那种有一点光亮都睡的不舒坦的那种人,现在变了么?要把夜灯开着整晚整晚的闪烁,才能睡得着?
邬天骆看着她,不知不觉中也累了。上下眼皮子在打架,最终还是熬不过去昏昏沉沉的睡了。
第二天他醒过来时,旁边的另一张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伸手往被窝一探,这还是热的。该不会是小苒不好意思面对他所以早早就出去了吧!
突然他想起昨晚戴苒说过的话,她好像要去路盛言的公司工作。他一个健步下了床冲楼下喊了她的名字,在喊了两声都没有听到回应后,他顿时心凉了半截。
他掏出手机,在通讯录上拨通了“老婆”的电话,在响了几声后看被接通了,“喂,我是戴苒。”
“废话,”邬天骆囔囔着,“一大早的你不在家,去哪了?”
“不早了呀!”戴苒解释着,“我起床的时候路先生已经在楼下来接我上班了……”
“什么?”邬天骆对着手机吼了一句。
路盛言这家伙还找人找到家里来,趁他在睡觉就掳走了他老婆。这个卑鄙小人,以前还真是看错他了。
“小苒,”他喊着她名字,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你快点回来,全世界那么多家企业,你不要去他那里工作。”
他从来都不掩饰对路盛言的的敌意与偏见,这也让戴苒看为他小肚鸡肠,不大度。可试问有谁能对自己的情敌大度起来?
“天骆,”戴苒低唸着,语气是少有的温柔,“这些天你在家里面浪费了不少时间,我去工作,你也不用一直荒废公司那边的事情。”
“小——”
“嘟嘟嘟嘟……”
“该死!”邬天骆低咒一声,他没有荒废公司的事情,他每天都会在大半夜趁她熟睡的时候跟公司高层人员进行视频会议。
虽然他这种强求的做法让公司很多人都不满,但这并不影响公司的发展。而且,他真的好想告诉戴苒,跟她在一起不是浪费时间,他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