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盛言走了之后,瑞娴一脸疑惑地看着仍旧留在房子里的俞子淳,她那么对他,这个男人就一点都不觉得她讨厌嘛?
俞子淳也注视着瑞娴,瞧瞧那女人,那双写满无知的大眼睛,如同海藻一样的波浪长发,盈盈一握的纤腰,这个女人明明美丽地如同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一样,偏偏心思那么不单纯。
“你为什么帮我?”瑞娴一脸戒备,就像随时会亮出爪子的猫一样。
“你是指我没有戳穿你装病,还是指你那么对待我之后,我还能帮你?”
俞子淳双臂张开搭在沙发上,一脸的痞气,嗅到空气中还在散发着的浓浓的蔷薇花气味,想起来又是一阵恶心。
瑞娴的眼神明显地说明了一切,她不相信俞子淳会这么简单地原谅她。
俞子淳看清楚瑞娴的态度之后,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反正从今天开始,他会非常密切和这个女人接触,到时候自然能够证明一切。
“你真的要和我住到一起?”瑞娴下意识的不停地搅弄着长发。
“嗯哼~如你想的那样,如果你不想路盛言知道你一直在装病的话,最好乖乖配合我的治疗。”他在说到治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几个节拍。
瑞娴在和俞子淳相处的时候,自然不会再一味地装可怜,也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她只是要让盛言知道她是真的病了,看他还敢不敢不陪着她,还敢不敢不给她打电话。
至于戴苒那个该死的女人,盛言是她的,她要让那个女人知道,盛言关心的只有她。
俞子淳看着眼神又陷入疯狂的女人,明明楚楚可怜,美艳动人,只要一招手,肯定令无数豪门公子折腰,为什么一定要吊死在路盛言这棵歪脖树上?
算了,他默默地叹了口气,还是慢慢来吧!
戴苒在邬天骆和路盛言的精心照料下,很快好了起来。头上的伤已经结痂,看不出什么疤痕,脚上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能坚持走上个五六分钟,最麻烦的还是手上的伤。
他们两个人就当她是个废人一样,吃饭都要人照料。每次她都是在邬天骆霸道的眼神中,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饭菜咽下去。
“有那么难吃吗?看你就跟吃毒药一样。”邬天骆好笑地看着她吃完了,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私房菜老板专门煲了一个早上的药膳,在戴苒眼里,就像是生化武器一样。拜托,一天三顿这么补下去,谁都会受不了的。
而且,她又不是没手。
戴苒别扭地活动着指关节,早就已经不觉得疼了,只不过发力的时候还是觉得会刺痛。
刚想着,一勺包含着浓浓爱意的药膳已经送到她嘴边。
“拜托,我又不是没有手,而且都好的差不多了,你根本不必这样。”她无奈地咽下汤水。
天知道,她光是看到药膳,已经腻的快要吐了。
“你是我老婆,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邬天骆这几天一直反复强调着这句话,像是非要把这句话灌输到戴苒的脑海一样。
又来了,戴苒无奈地翻个白眼,每次她只要试着争辩,就会引来这个男人无休止的叨念。明明以前那么沉默的人,现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她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邬天骆吗?不是什么人假扮的?
见戴苒又在神游太虚,邬天骆以为她在想路盛言,心情顿时阴郁下来,整个人都显得特别阴沉。
就在这个时候,路盛言开门进来。手里照例拿着一个保温桶,可想而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小米粥,吃多了油腻进补的东西,小米粥最能解腻了。”路盛言笑着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开始熟练地收拾起来。
戴苒已经被药膳荼毒的整个人恨不得都变成药膳,当她看到路盛言手里得小米粥时,顿时眼前一亮。
邬天骆阴沉着脸,当着戴苒的面,把保温桶丢进了垃圾箱,恶狠狠地看着路盛言手里的小米粥,恨不能给瞪翻了一样。
在邬天骆火热的眼神中,路盛言仍旧淡定从容地吹凉小米粥。
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戴苒头疼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这两人见面的时候就会发生冲突,真不知道是前世的冤家,还是有深仇大恨。
“我已经吹凉了,现在喂你吃吧?”路上盛言温柔地问道。
戴苒慌忙摆手道:“不用了,我现在还不饿,先保温,等一会儿饿了再吃。”
刚才被强迫着硬灌了一碗汤,现在她肚子还鼓鼓的,一点地方都没有给小米粥留下。再说,要是她敢喝那碗小米粥,估计保温桶里剩下的小米粥,肯定会和之前的药膳一样,魂归垃圾桶。
戴苒不好意思的看着路盛言,后者只是笑了笑,说等戴苒饿了再吃。
“路先生,邬先生,你们的公司都不忙吗?不用专门来这里陪我,再说我感觉身上都好了,明天就出院了。”戴苒一脸歉疚地看着路盛言。
路盛言闻言,微微皱眉:“还是再做个详细的检查吧,”态度是肯定,没有商量。
而在这件事情上,邬天骆竟然诡异地认同了路盛言的话,跟着一起点头。
天知道戴苒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发霉了,如果再不出去活动活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她肯定会闷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