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哥,我出过很多次门了,而且在外游历了两年,不是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rdo;看着天色越来越亮,孚木南忍不住打断了还在絮叨的人。
孚木北叹了口气,&ldo;罢了,就算我交代得再多,只怕你也听不进几句。&rdo;
&ldo;有师父跟着,哥尽管宽心……哥一人留在京中要多加留心,太子一党虽已不足为惧,但是二王爷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终是隐患,三王爷那边对上位也是志在必得,四王爷虽然……&rdo;
&ldo;我说你们俩磨叽来磨叽去的,还走不走了?!&rdo;骨子枯不耐烦地掀开车帘道。
见天色大亮了,孚木北也不再多说,直接将孚木南扶上马车,吩咐众人上路。
历经三时,山间的青翠已逐渐凋零,明晰的日光透过树枝,在过路的行人面庞上投下清瘦的身影。即便时有寒风,间杂尘土,好在身无杂事,乐得轻松。
&ldo;再过一日就能到你家了,今晚要不在这客栈中好好休整一下?&rdo;这一路上甚是太平,除了偶有几个行人搭乘外,并没有孚木北想的那般凶险。
孚木南看了看天色,虽然还算早,但若再往前走,到下一个县城前都不会有客栈了,于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客栈不算大,但算干净,许是因为附近就这么一家,孚木南几人进店时,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江湖侠客、过往商旅、远行游子……聚在一堂,甚是热闹。
&ldo;姑娘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老奴先去订几间房,收拾好了再请姑娘上去休息。&rdo;随行的嬷嬷吩咐随从装扮的侍卫拿好东西,转身随着小二上了楼。
&ldo;咦?那酒闻着不错。&rdo;嗅到旁桌的香味,骨子枯朝小二招了招手,&ldo;来一坛那样的酒,再上些牛肉、花生什么的下酒菜。&rdo;
&ldo;好嘞!&rdo;
见伙计跑开,孚木南拉了拉她的衣袖,&ldo;师父,仅此一坛啊。&rdo;
骨子枯往后仰了仰,与身旁的人拉开些距离,而后微眯着眼看着她道,&ldo;好歹你也是为师的徒弟,怎么未曾学到为师的一丝开朗豁达?不就几坛酒吗?有必要这么小家子气?&rdo;
孚木南并不在意她的故作尖酸,&ldo;如果师父要喝酒,等过了明日,你想喝多少我就给搬多少。&rdo;若是让她老人家敞开了喝,明日一天只怕都得耗在这客栈之中了。
&ldo;好了,知道你归家心切,为师自有分寸的。&rdo;说着拍开小二送上来的酒,喜滋滋地喝了起来。
&ldo;……可不是,这孚家人真是走运,先是二公子回京,接着是三小姐死而复生,这下又来了个大公子……若是这次核查清楚了,陛下定是会高官厚禄地待着了……&rdo;两人虽穿着便衣,但一看便知是宫中近卫的做派。
听到身后小声的议论,孚木南握筷的手不禁抖了抖,大哥的身世怎么会泄露?!她离开的几天,难道京都又发生了什么事?对于大哥的出现,元皇定是会对孚家起疑……
&ldo;师父,&rdo;她拉过身旁的人低声道,&ldo;我得马上折回京都!&rdo;
&ldo;你没喝酒说什么醉话?&rdo;骨子枯拍了拍她的手。
她只得将她拉到了客栈外,&ldo;大哥可能出事了,我得立即回去。师父若是想留在南地,就现在此地住一晚,明日再随嬷嬷几人一起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