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易笙很高兴斯科特对自己表现出恶意,他不想女孩夹在中间。
男人也有自觉,这个酒吧他是不能久留了,要是遇上莫以淮,场面可能会闹得很难看。
女孩今天的表现也在告诉他一个残忍的事实,女孩放下了对他的怨恨,同时也把对他那浓烈的爱彻底放下了。
现在的她活得很豁达,很自在,不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缩成一团的"小蜗牛",是一只能在广袤草原上奔跑跳跃的"小野兔"。
朴易笙本还想着跟女孩再好好说一会儿话,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男人拿出手机,莫以杭与斯科特都看到来电显示——"老婆"。
"姑嫂"两人对望了一下,一致决定假装看不到,故意转过身,聊其他事情。
男人知道这通电话来得十分煞风景,把他刚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气氛给踩碎了。
他没有第一时间接听,而是把电话按掉了。
朴易笙起身对莫以杭说:"杭杭,我有事先走了。谢谢你的酒,我还会来看你的。"
女孩如释重负,紧绷的肩膀马上松弛下来。
她笑着对男人说:"那你路上小心,再见。"
斯科特也向朴易笙点点头,一直到男人消失在酒吧门后才把目光收回来。
他贱笑着跟莫以杭聊了起来。
"那人夫看你的眼神都要拉出丝来了,别告诉我你察觉不到。"
莫以杭叹了一口大气,说:"我一不傻二不瞎,怎么可能不知道。但始终是他帮了我,我实在不好意思赶他走。还好你来了。"
斯科特挑挑眉:"是不好意思还是不舍得啊?"
"你别乱说,你知道我的,事到如今,还怎么不舍得。你回头别告诉哥哥,要是哥哥知道我跟朴易笙有来往,我怕他向拉姆借人。"
"那你放一万个心,我可不舍得把跟我宝贝歪腻的时间用来讨论那无关紧要的人。"说着,斯科特也跟着叹气道,"拉姆那边不知道怎么了,昨天他的语气比上次还急,我都不想你哥去了,好像很危险。"
"对方就算再狠辣,也不至于打到拉姆的私人医院去吧。我想,只要哥哥没有跟着拉姆上前线,应该问题不大的。"
"希望如此吧。最近我真是越来越后悔当初把你哥引荐给拉姆,早知这样,还不如我再把剩下的那一半积蓄拿出来,开个小诊所给他玩玩。起码我不用老是被拉姆的午夜凶铃吓醒。。。。。。"
一出酒吧,朴易笙就给方澜箫回了电话:"澜箫,刚刚不太方便,你怎么了?"
"哼,挂掉老婆电话,就不怕我要你跪搓衣板吗?"
"方大小姐还会开玩笑,证明心情不错,有好事要宣布?"朴易笙暗想,肯定是她下飞机后把事给办妥了。
"果然还是笙哥哥了解我。
昨晚我找码头的大佬谈判去了,筹码就是他上次被我抢了都货。
没想到,那人长得牛高马大的,却怂得不行。为了那批货,居然愿意把码头的一半让给我。
我还挺失望的,这次买来的雇佣兵还没机会出手。不流点血我都觉得自己赢得不真切。"
男人听完方澜箫的话,心里不得不又高看方澜箫一眼。
如果日后方澜箫真的继承了德叔在组织的位置,必定会掀起比现在更多的腥风血雨。
德叔好歹是个有信仰的人,而像她这种没有信仰却手握大权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那我可要恭喜我美丽的太太首战告捷了。要不要我今晚订个地方,我们好好庆祝庆祝。"
方澜箫其实很想与丈夫共进晚餐,分享胜利的喜悦。但事情还没完,现在松口的只有拉姆,海关那边的人她还没打通。要拿捏他们,还需要仔细谋划。
"笙哥哥,我这里的事还没完,暂时不能跟你庆祝了。
你先好好跟莫二叔学做事,最好能抓到他的把柄,到时候不愁M市的那些个小头目不听我们的。
好了,我要走了,先挂了。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