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随即就明白过来,苦笑着回答道,“胖子,我是无邪啊!”,胖子掐住我脖子的手越来越重,慢慢的有些喘不过起来,我沙哑的说道。
“小天真?这世上有太多的小天真,你怎么证明?”,声音还是冷冷的,丝毫没有改变。
我花了将近半小时的功夫,把我能回忆起来的、这些年伙同胖子以及闷油瓶在一起的经历缓缓地说给他听,我能感觉到胖子大手的力道在慢慢减弱,因为这些经历有些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而有些,甚至闷油瓶都不在现场。例如第一次见到胖子,他曾搞笑的顶着个大罐子摆了一个永生难忘的POSE,当时结果是当时的闷油瓶手中的黑金古刀差点要了他的命。
西沙海底墓里,我的口水被当做爽肤水涂在胖子后背上,逗得闷油瓶都破天荒的笑了出来;
首探张家鼓楼,胖子和闷油瓶在湖中遇险,胖子把手电绑在鱼身上;
上次在古楼中,我曾许诺如果胖子愿意帮我割下霍老太的人头带出去,我愿意出60万,最终经过讨价还价后,以80万成交。
胖子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眼睛听着,直到我语竭说完,才放开手并慢慢低下了头。
突然他向我猛的一个熊抱,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他扑倒在地。胖子死命的压着我,身子一颤一颤的,不知是哭还是笑。
“你怎么跑着来了?你去过巴乃了?”,胖子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怎么跑这来了?塌肩膀呢?”。
我们同时开口,互问着对方。
“祖国各地红旗飘,胖爷我各处瞧一瞧,怎么了?天真,就你那智商真不太适合玩手榴弹这类玩具,你特么差点要了胖爷的命!”。胖子揉了揉裆部,望着夜空说道。
“我以为你被塌肩膀害死了,谁想到你居然还能活蹦乱跳的”,我揉着自己的脖子,不用对着镜子看,火辣辣的,就知道,刚刚肯定快被胖子掐紫了。
“你一大活人,怎么把裤衩绑坟头当墓碑呀?,那坟头是谁的?”,我接着问道。
“你裤衩才是墓碑呢,你全家裤衩都是墓碑,裤衩弄湿了,潮得慌,脱下来挂那晾晾”,胖子说道。
“CAO,刚才拍地上时太黑没看好,MD鼻梁骨好像摔断了,你快给我瞅瞅”。胖子说着就捏着鼻子转过头来。
我一看,他那鼻子上都是肉,根本看不出断没断,没搭理他。
“塌肩膀呢?”
“他?喏,那呢,那东西太臭,还是个公的,没得用,我就给埋了”,胖子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坟头。
“那要是个母的你就……。?”,我略带嘲笑的说道。
“少跟胖爷这儿扯闲篇儿,滚蛋!”,胖子微怒道。
“对了,哈哈,没了胖爷在身边,你们俩的生活都快内分泌失调了吧,想我了才来看我的?,可胖爷我不好这口啊”,胖子没好声的笑着。
“猪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擦!闷油瓶去了长白山后便失踪了,我来这里也是不得以,对了,有吃的吗?,我都吃了好几天压缩饼干了”,我一骨碌坐起身来,拍了拍身边的胖子。
“吃的?兔肉行吗?烧烧也还行,我这仙家洞府柴米油盐样样俱全,就是缺酒、缺娘们儿”,胖子手揉着鼻子说道。
“你都劳动改造一年了,怎么还是这德行?”。
听胖子这么说起来,似乎已经由云彩故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我替他高兴,一些事,该过去是要过去的,一些人,想留下去还是会走的。
胖子径直走回向洞口,我快速爬上陡坡去取我的背囊,等我走回洞口,却发现胖子仍然在那里愣愣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我问道。
“天真,洞里好像还有个要命的东西没处理掉,您那手榴弹,自己做的孽自己还去,赶紧的”,胖子非常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