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西静静地看了他半晌,转身便走。
“砚西,你别走,我真的没有给你下药……”
白涟情绪越来越激动,跪爬着过去想抓住他,不让他走。
宋砚西却头也不回,不顾身后的恳求呼喊,大步走出房间。
白忠旭铁青着脸,实在看不下去,一个巴掌甩过去,勉强扇醒白涟,遏制住他丢人现眼的行为。
楚言熠出了房间,并没有宴会厅继续逗留,而是选择离开。
温知知注意到他的离去,在下楼梯时追上了人。
她走过去微微凑近,跟楚言熠咬耳朵:“Shine,是不是你干的?”
楚言熠大方承认:“是我干的。”语气平淡得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温知知表情难掩讶异,瞪大双眼:“白忠旭真的做出让人给你下药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楚言熠轻“嗯”一声,大步往门口走。
“诶,你走那么快干嘛?”温知知在后头连忙追问:“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白忠旭的所为,又是怎么给他们三个下的药?”
“我在白忠旭书房装了窃听器,偷听到的。”楚言熠如实说:“至于他们仨,并不是我下的药。我只是花钱收买了白家的佣人,令对方倒戈,将原本用在我和你表哥身上的东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温知知迟疑着说:“白子瑜中的药真是小白莲下的?”
楚言熠摇头,说了句“不是。”
温知知愣了愣,一头雾水:“既然不是小白莲也不是你,那白子瑜中的药是谁下的?”
“白子瑜本来是打算给我下药,让我在宴会上出丑,我知道后便让人把酒换了。”
“原来他是自作孽啊。”温知知恍然而问:“你故意将此事推在小白莲头上,是存了挑拨离间他们兄弟感情的心思?”
“这只是其一。”
温知知心生好奇:“其二是什么?”
楚言熠默然半秒:“让白忠旭对白涟心生猜忌。”
白涟回国后,白忠旭除了利用他的知名度为公司服装代言外,并没有安排他进入公司学习,说明白忠旭并没有打算这么快放权。
至少近十年是不会放开白氏的掌控权。
古代的皇帝为了防止被自己儿子篡位,处处提防、打压,对于还不打算过早放权的白忠旭来说,心中多少会对白涟心生猜忌,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信任他。
温知知并不笨,很快想明了其中原因。
走出大门来到停车处,她又忍不住问:“小白莲真给他自己和我表哥下药了?”
“他只是给你表哥下药了,并没有给自己下药。”
“啊?小白莲是怎么中的药?”
“那杯原本给你表哥喝的酒被我让人换给了小白莲。”
“原来如此!”温知知拍着楚言熠的肩膀,笑着感慨:“白家人想算计你,却被你不动声色的反算计回去,还玩了个一箭三雕。相信今晚过后,白家绝对会成为整个上流圈子的笑话。Shine,你真是好样的!狡猾如狐狸!”
楚言熠笑了笑,不置可否。
温知知还想说什么,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步伐有些急促,像是特地追着两人而来的。
楚言熠察觉后,下意识回头,对上宋砚西颇为深邃的双眼。
温知知跟着扭头,发现是自己表哥,喊道:“表哥。”
宋砚西盯着她搭在楚言熠后肩上的手,微眯起眼。
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温知知连忙抽回手,神情讪讪地笑了笑。
宋砚西想开口说点什么,楚言熠却已经转过身去,从侍者手中接过车钥匙,按了下开锁键,问温知知:“你开车来了没有?”
“开了……”话到嘴边,却因为宋砚西轻飘飘扫过来的眼神,温知知硬生生改口:“我车上个星期撞了,还在保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