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他们不知在哪打听到她在沅城一中上学的事。以家长的身份联系到班主任,说要给她办理退学。季林熙红着眼去找他们,却换来不仅每个月打五千块给他们,还要将已有储蓄全部交出去的的条件。
季林熙知道,如果自己答应这个条件,将一辈子都被他们所控制。心灰意冷下,她将希望寄托在十六年只见过五次面的生身父亲身上。
而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是三年前。
她买了去燕京的火车票,找到季崇山在燕京的家,却得知先前房子的主人早已搬走了,只留了个电话号码。
电话拨通,接电话的是季崇山的前秘书。
“季总这些年一直有服抗抑郁的药,前两年公司破产,他一时想不开就走了,他走之前对你一直很愧疚,留了一个联系方式和地址,让你遇到困难去找那个人。”
一阵掌声响起。
“熙熙你太牛了!”林诗诗对季林熙的酒量连连称赞,她跟季林熙虽然投缘但两人认识时间不长,她以为跟自己一样,这是季林熙平时喝酒寻乐时练出的酒量。
江骋则在旁边拍照记录,提议大家来张合照。晚上,几个穿着动物战服的“野人”出现在各自的朋友圈。
季林熙习惯性屏蔽母亲继父弟弟妹妹,还有傅渠年。
前者是因为保护隐私,后者是怕,怕对方知道她其实也没有那么乖。过去经历的种种摆在这,她不可能长成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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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后的第二个周末,季林熙突发奇想回家。
打听好傅渠年这周回郊区的房子,她在蛋糕店定制了个动物奶油的草莓蛋糕后准备搞突然袭击。
傅渠年在郊区的房子是个中式园林庭院。到那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大门外只留了两盏路灯,照映着白墙灰瓦及景观池中的桔树。
夜晚偶有蛙声蝉鸣。
开门进去,对面有间屋子里亮着暖光。落地窗里,一道男人的身影坐在花梨木桌前,穿着居家的灰色短袖,正在摆弄石盘上的陶胚。
露出来的半张侧脸流畅俊雅。手上沾了泥土的缘故,他用指骨轻推了下金丝眼镜。
常常回郊区看到这一幕,都会觉得岁月静好。
她扬了扬唇,把蛋糕藏在背后,从后门溜了进去。
前方传来一声浅笑,显然是被早早被发现了。
季林熙鼓起小脸:“没意思,又被你发现了。”
傅渠年挑眉,侧看过去,看着她背过去的手:“手上提着什么?”
“给你买的草莓蛋糕。”
从市区到郊区的路程,奶油已经有融了小许,傅渠年洗手接过蛋糕放进冰箱。
他本不爱吃甜食,是高中时候的季林熙特别喜欢吃草莓蛋糕,偏偏嘴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