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综上所述,早睡是我和齐琪两个人被共同烙下的标签。
“要睡了,要睡了……”
我和齐琪赶紧站起来,一边和田恬打马虎眼,一边往各自的床铺上爬去。
田恬擦拭着头发,看着我们顺利着陆以后就去关了灯,然后也爬上了自己的床。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着其他人平稳的呼吸声,脑海里却是不停地闪现着田恬,李天擎,李小未,以及那一群不知名的彩色鸟儿。
*
而这一夜,我又被梦境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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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棺木,白色的灵堂,穿着大红色金丝绣凰嫁衣的我。
整个空间的背景,好似国画渲染泼成了一整片的留白墨色,像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将我紧紧地束缚着。
“有人吗?”
我从棺木中坐了起来,说话的声音在这无尽的黑色里被无限的拉长,然后又被迅速的吞没。
我一直等待着,然,回应我的只有气体流动带来的回响和无穷尽的寂默。
我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地木然地坐了起来。
棺木很大,对于1米70的我来说,仍旧显得很宽敞,以至于我的眼睛正好只能露出棺木的边沿,看到外面的情况。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身在此处,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精神会流离在我的肉体之外。
那种对黑暗的本能的抗拒,一点一点地吞噬着我的心智。
怕,好怕!
可是我却依旧木然地看着周边,脸上僵硬到做不了任何多余的表情。
棺木的正前方,那一半红,一半白的不知是喜堂还是灵堂的杂乱布置。
我的名字,白色的,却属于红色的那一方。
而另一半的白色,鲜艳的红色刻着“冥肆”二字。
冥肆,冥肆,你是谁?
吾心,吾心,可是你在唤我?
“谁,谁在说话?!”
我在心底喃喃,却诧异于不知来自哪里的回应。
周边的空气随着我的声音的消失一并凝固了起来,静的吓人。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