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堂无力的摆摆手,摇头道:“错在我,与他无关,若不是我贪杯误事,又怎么会这样?”
花冲也有些来气了:“那你就整日喝酒?你说的没错,确实不是苗振东害你,是酒害了你!你干嘛这么玩命喝?没了这个刑叶,你就光剩酒了?白兄,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英雄,可我现在才知道,你是个懦夫!”
白金堂低头道:“没错,我就是个懦夫。”
花冲两手扳住白金堂的双肩,摇晃道:“醒醒吧,白大哥,你就这点出息啊?我还以为你在安乐侯府遇见什么高人了呢!就这么一个苗振东,你就这样了?就因为这么个破事,你就这样了?”
白玉堂此刻却不发火了,似乎还饶有兴趣的站在一边看着。想必是他劝过金堂多次,都没有成功吧。
花冲接着对白金堂说:“白大哥,天下不止有刑叶一个女子,你也还很年轻,你会遇到一个比她更好的女子,你干嘛为了她这样呢?”
“比她更好的女子多又怎样?我还年轻又怎样?”
花冲无语,看起来这人是完了,怪不得放浪形骸呢,敢情是失恋啊,失恋这么多年还过不去这个坎的,我还真没见过。
哦,不对,小说里写过一个。我说他怎么有点李寻欢的意思呢,还别说他这事跟李寻欢还真有点像!不过不同的是,这事里苗振东似乎有些****运,没有龙啸云那么坏。但这货投靠安乐侯,显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想到此处,花冲眼前一亮,对白金堂道:“白兄,这事咱先不说了,晚上找个住的地方,我给你讲个故事。”
“故事?!”白氏兄弟异口同声道。
“嗯,不过故事有点长,现在来不及讲,等我晚上给你讲完,我觉得你会有些感悟。眼下杨将军那边也干的差不多了,咱得收拾收拾,去见包大人。一会儿还得烦劳二位将你们暗查的结果对包大人讲讲,咱们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如何对付这个安乐侯。”
就在他们聊天的这段时间,杨文举带领手下人马简单的清理了战场,并在镇子周围安排防御,毕竟镇子下面还有火药,伤了钦差大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多时,杨文举清点战场,手下五百人马之中,阵亡三百三十五人,余下几乎都挂了彩,伤亡太大了。
杨文举此刻摘去了头盔,对花冲等人叹息道:“我第一次带兵打仗,居然就是这个结果!真给祖上丢人啊!”
花冲安慰道:“这不算什么丢人,你的对手太强大了,安乐侯从怀抱的时候就在战场长大,这些又是他的精锐,你带的那些禁军能比么?”
杨文举苦笑道:“我知道花大人这是开导我,可我窝火啊。”
白玉堂一旁插口道:“你先别窝火,我先问问你,你怎么知道这打仗的?”
“对啊对啊,你怎么就来了呢?”花冲也纳闷道。
杨文举也奇怪了:“难道那位送信的展大侠不是同你们一起的么?”
“展大侠?”白氏兄弟有些摸不着头脑。
毕竟花冲比他们二人多知道一些事,急忙问道:“莫非是南侠展昭?”
杨文举点头道:“没错,就是他!他好像与包大人是旧识,刚才他火急火燎的闯仪仗,面见包大人。”
白玉堂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显然对于展昭,他是闻名,但却不屑。
白金堂则不像玉堂一样,开口问道:“展昭面见包大人是请包大人发兵解救花贤弟么?”
“嗯嗯,没错,他说花大人中了埋伏,身陷重围,如不速去救援,他们五人有性命之忧。”
白金堂点头道:“这么说来,展昭不知道我们两个也在。”
花冲表示同意:“不错,我猜他应该是从陈州过来,或者往陈州去,路过此地,他本就是打算去见包大人,然后偶遇我中伏,才急忙去求援的。”
杨文举惭愧道:“都怪我年轻,一听事态紧急,我就把军中所有的五百骑兵带了出来,我本想是骑兵速度快,晚了怕来不及。却没有去考虑地形,平白折了这许多人马。”
花冲和白金堂又安慰了他几句,便安排巡逻的军兵,留下四捕头看守安平镇,杨文举、花冲带着白氏兄弟骑快马去面见包大人。
四人见到包大人的时候,包拯已经安排军兵就地安营了,毕竟现在敌暗我明,不宜轻举妄动,所以包拯决定就地安营。
包拯此刻正坐在中军帐内,侧坐上坐着展昭,背后四勇士侍立。见花冲等人来到,包拯急忙示意四人落座。
花冲先引荐了白氏兄弟,他和白金堂都算与展昭有一面之缘,也不用太过客套。花冲先交代了一下安平镇的情况,又请白金堂介绍了一下安乐侯府的动向。
两人先后说完,包拯低头不语,显然是在思考对策。一旁的杨文举见没人说话,当先说道:“诸位,以我之见,我们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应该赶紧向周围府县调兵,同时入京告急。”
包拯摇头道:“不可,眼下敌暗我明,事态不宜扩大,此事牵连襄阳王之动态,杨将军不知其中大事,倘若轻举妄动,万一打草惊蛇甚为不妥。”
包拯的顾虑是有道理的,毕竟陈州一地事小,如果逼反了襄阳王,那可就是大事了,朝廷万一措手不及,他们几人就是罪人!
杨文举不知襄阳王之事,听罢包拯的话,默然不语,显得很是失落。花冲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杨将军不要泄气吗,办法终归是有的。”
包拯问道:“花护卫有何妙策?”
花冲嘿嘿一笑:“陈州之事很好解决,我的妙策就是四个字——斩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