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压着火气去看,见龚炎则一手撑着头揉着,一边板着脸迎着她的目光。春晓忙垂下眼去,摸了摸手臂上的连弩,手心里顿时冒了凉汗。
“爷怎么瞧着你这肚子动了一下?快过来!”龚炎则忽地放下手,坐起身子撄。
“没感觉啊。”春晓怔了怔,松开连弩,摸自己的小腹。
“怎么没有,又动了,你没摸着?”
“没……”手就放在小腹上,明明没动,但瞅龚炎则十分严肃,不似开玩笑,春晓有些怕了,却又不想沾龚炎则的边,便想着叫个丫头进来看看,龚炎则洞若观火,蹙着眉道:“你身上的古怪不少,却也不该让许多人知道。偿”
春晓脚下一顿,这话说的没错,并不是谁都如龚三爷这样不惧鬼神的,换一个怕是要把她当妖怪处置了。
伸手在小腹上又细细摸了摸,正迟疑,旁边龚炎则惊呼:“动的厉害了。”惊的春晓手一抖,倒真似被什么触到了,再顾不得多想,急急走到龚炎则跟前去。
龚炎则等的就是这时候,长臂一伸,就将她拉到怀里,春晓惊呼一声,人趴在了男人滚热的胸膛上。
她双手没地方放,胡乱撑着就要起身,龚炎则一把搂住她的腰压了压,将人与自己贴的更紧,随即笑的开怀,笑声震颤胸腔。
春晓这才确定自己上当了,恨恨捶炕,挣扎着要逃离,哪里还走的脱?涨红着脸道:“还请爷自重!”
“自重什么,爷稀罕自己女人用得着摆姿态?”龚炎则全不在意春晓绷的冷冷的小脸,反而逗弄般的摸着她的头顶,笑着道:“你这头顺毛捋的小倔驴儿,非得爷哄着才乖顺,如今爷哄也哄了,抱也抱了,你可不好再矫情了。”
春晓心想:谁矫情了?是真的伤心气恼才如此!气苦的还要挣扎,忽地眼前天翻地覆,男人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春晓后脑磕在了他手臂上,脑子一阵发昏,待缓过神,就觉脖颈上粘湿一片,她怔了怔,忙伸手去推拒男人的轻吻。
“娇娇儿,爷为了你可有日子没碰女人了,今儿你不叫爷尽兴可不成。”龚炎则粗喘着,轻轻点点的吻上春晓的脸颊,两片唇张口含丨住那张不讨喜的小嘴儿。
“呜呜……”春晓一时说不得话,被吸吮的啧啧有声,直羞的她脸要滴下血来。
龚炎则感觉她软了身子,伸手熟稔的解开碍人的衣带,春晓就觉得胸口一凉,一只大手覆在了上面,脑子似被抽走了空气,顿时一片空白。
龚炎则的喘息越来越重,身下某处也鼓胀的愈发坚丨挺,他坐起身,抬手将锦帐放下,一手扯开衣领,精赤着胸膛再度压了上去。
此时春晓早软了四肢,与之前不同,到底是对他动了心的,再被他爱抚碰触总归是感觉异样。
两人肌肤相贴,锦帐里只有两人火热的喘息。龚炎则伸手挑开她的小衣,顺着脖颈向下亲吻,手下滑腻的肌肤惹人心荡,他轻轻咬了咬她的香肩,哑着嗓子道:“该是咱两个快活,爷叫你知道爷的好处。”说着手下摸到裤儿,向下扯。
春晓却忽地伸手按住,将头往旁边撇,娇喘着道:“三爷不必在婢妾这里卖好,外头自有知道您的好处的。”
“外头什么,爷如今是里头憋得难受,不信你摸摸。”反手抓起她的小手往自己那处摩挲。
春晓如触了电,倏地一抖,就往回缩。龚炎则也没非得强迫,低声笑了笑,手捧着她腰身子向下沉,不想关键时刻她又挣扎起来,叫他冒了汗也不曾成事,伸手照着圆润的肉儿拍了一巴掌,“少调皮,既是不想知道爷的好处,别怪爷叫你知道厉害。”
“外头自有知道厉害的,婢妾不敢领受。”春晓倒也硬了心肠,翻了个身,干脆躲一边去了。
龚炎则这头正火热,却被春晓一而再再而三的磋磨,若说是情趣也有些过了,心中不爽,伸手扯着春晓的胳膊就拽了回来,也不管春晓怎么扭哒,只想着把这妮子就地正法。
春晓越想越委屈,气苦道:“还请三爷慈悲,去外头威风,饶了婢妾。”
“外头外头,什么外头,你一晚上冷着脸念念叨叨的到底想说什么?”龚炎则就知道春晓没什么情趣,翻来覆去的不过是耍性子罢了,也恼了。
春晓一想那帕子、那小衣,却是耻于启齿,扭头不看他。
“外头好也不是你能惦记的,以后少跟爷提什么外头。”龚炎则不屑的冷哼,随即伸手将她还缠在手臂上的衣衫扯落,就见连弩扣在上头,沉下嘴角,就要将那连弩除去,春晓却忽地举起手臂对准了他,倒把龚炎则弄的一愣。
“放下!”此时龚炎则彻底灭了身下的火,浑身绷着冷冽,幽深的眸子盯着春晓命令道。
春晓举着手臂,却远不如龚炎则冷酷,心口跳的厉害,抬眼就见龚炎则要来抓自己,手一抖,啪的射出一箭,当即叫她与对面的龚炎则都愣了一下,不过一息之间,龚炎则只觉手臂一凉,箭头擦过一层皮儿去,转瞬手臂便渗出血来。
春晓眼睛蓦地睁大,惊的啊了声。
龚炎则面沉似水,看也没看伤口一眼,只俯身过去一把将连弩卸了下来,随即拽着春晓的胳膊贴到自己面颊前头,赤红了一双眼睛,森然冷笑:“行啊,爷真没看出,还养出头白眼狼来了,竟知道用这劳什子伤人,你当时是不是怕了,所以射的偏了,你是想一箭穿透爷的心吧。”说着攥着春晓的手猛地敲在自己胸口,力道大的咚咚作响。
这响声犹如钟鼓,震的春晓眼前一阵阵发黑,明明怕的要死,却咬紧了牙对上龚炎则,道:“正是如此,婢妾恨自己心软,手也抖,不然何苦叫三爷这会儿还有力气开口质问婢妾。”
“好好好,果然是个捂不热的又缺心少肺的。”龚炎则气极,一把扯开春晓,却将她的身子连同锦帐一起滚下炕去,龚炎则身子向前倾了倾,又顿住,见她脸色惨白,不知是摔疼了还是真怕了,颤颤巍巍的委在地上。
屋里闹这么大动静,侍候的丫头不可能听不见,月盈本就惦记,立时在门外头道:“姑娘,怎么了?”
龚炎则一听更加火大,合着都当他是洪水猛兽,没个好是吧?抄起炕梢矮桌上的茶壶摔过去,啪嚓一声响,将门上的玻璃砸了个稀碎。
外头的丫头吓的齐齐惊呼,月盈更被玻璃碎渣和飞溅过来的茶水扑了一头一脸,在老太太跟前侍候,哪经历过这个?竟吓的愣住了。还是夕秋反应过来拉她一把,月盈醒过神来,白着脸朝屋里瞧,就见春晓身上蒙着锦帐,一条雪白是手臂杵在地上,歪着身子看不到神情,却是耸动着肩头,显见是在哭。
就听春晓嘶哑着嗓子与龚三爷道:“三爷还是别恶心婢妾了,只把旁人当傻子一样戏耍,还说什么焐热婢妾的心,岂不是笑话一样!”
龚炎则一怔,而后放声大笑,蹭地下了地,立在春晓跟前,眼底翻腾着乌云骇浪,道:“可算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压根儿就瞧不上爷,爷待你好可不就是笑话!”说罢拽了衣裳裹在身上就朝外怒火腾腾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