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雪梅一想自己几个月都没怎么见到哥哥,见到了也没了以往的温声细语,一个多星期前见她还被哥哥扇了耳光,这全都是因为邹颖!
她怎么没被车撞死,为什么还要活蹦乱跳的出来恶心人!没有她的爸爸,自己和哥哥又怎么会分离!
当初福利院的院长明明说他们是亲兄妹,可以一起领养,可邹颖的爸爸却说家里有女儿了,只要个男孩儿。
那些年她被领养去了美国,一开始还好,后来养母吸丨毒,逼着她辍学出去挣钱,养母虽然没逼她出去卖,可总是朝她要钱,不给就威胁要把她嫁给一个老珠宝商,她见过那人,脸上的皮松弛的像沙皮狗一样,死也不愿意。
后来天余集团要上市,她无意中翻到一本杂志上的介绍,看到了年轻有为的哥哥,哥哥的五官没有变化,不过是长开了,她一眼认出,这才丢下养母匆匆回国。
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明明她样样比邹颖出色,邹颖却能享有哥哥,成为上层贵妇,而她一辈子只能是客居的妹妹,还是一个在天余一点股份都没有的外人,那些同样上层的年轻才俊们,哪个不是找门当户对的联姻,自己成了可有可无的鸡肋。
那天在夜店,哥哥去接她,明明知道哥哥喝下去的水有问题,鬼使神差的却没提醒,回到家里,她诱引哥哥躺到床上……。
“说重点。”邹颖懒的申辩到底谁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重点?”龚雪梅想到与哥哥的那一夜,别样的激情这辈子都忘不了,可惜哥哥顾虑太深,从那以后再也没碰过她。
她思绪恍惚了一阵,转过头来,抬着下巴道:“离开,我哥之前给你的钱我也不追究了,你尽快离开中国。”
“病的不轻啊。”
邹颖的话说的轻缓而懒慢,似不经意的呢喃。
“什么?”根本没听清楚的龚雪梅下意识的问道。
“滚。”邹颖又喝了一口冬菇汤,鲜美的能吞掉舌头,看来她的厨艺没因为穿越回来而丢失啊。
“我就知道你折腾这么久就是不想离婚,贱人贱人贱人!”龚雪梅恼羞成怒的尖声骂起来。
这不知道一个好好的年轻姑娘,为何长了一张不如马桶干净的嘴。
邹颖觉得聒噪,而且影响到她用餐了,起身,伸手抄起丢在沙发上的痒痒耙,这是竹子做的。
龚雪梅以为她要打人,尖声喊:“你敢碰我一下,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你哥哥是黑丨社会?看着……”不等说完,就见邹颖啪的将竹子手柄的痒痒耙掰断了,就见她先是脸色微红,随即阴森森的笑:“要不要试试你的细手腕?亦或是,脖子?”
“啊!……杀人啦!”
眼看龚雪梅疯子一样的冲出去,邹颖也不拦着,在看不见龚雪梅的身影后,猛地嘶气,“好痛啊,我的手。”
她做七爷时会一点功夫,刚才做菜没丢手艺就想着功夫应该也带回来,却忘了自己这个身子才从医院做复健出来,哪能和身为七爷的男人比,刚才能掰断竹柄也是用了巧劲儿。
大门四敞,赵云常走进来时把大门带上,奇怪道:“怎么不关门?”屋里还打着空调呢。
“进来一只耗子,又撞门出去了。”
“嗯?”赵云常不信,却瞥见地上端了两端的痒痒耙,瞅邹颖。
邹颖撇嘴,“打耗子弄的。”
“真有耗子啊……”赵云常把痒痒耙丢到垃圾桶里,扭头就见邹颖去了餐厅吃饭,“明天我把院子里摆上投饵站,怎么在吃饭?”中午已经过去了,算晚饭的话还太早。
“闲人一个,饿了就吃,困了就睡。”邹颖笑了笑,指着对面座位,“要不要吃点?我的手艺还不错的。”
赵云常的饮食在不出任务时是非常规律的,甚至可以说刻板,但听是邹颖亲自下厨,顿了顿,坐下。
但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邹颖给他盛饭,邹颖实在是做爷们做习惯了,书里那都是婢女侍候用饭的,在外头也是旁人恭恭敬敬的讨好她,这回正在吃红烧排骨,头都没抬。
赵云常又顿了顿,认命的自己盛饭,还顺手给她添了汤。
傍晚七点多的时候郑千越杀了过来,要带邹颖出去吃饭,赵云常故作淡然的替邹颖回绝:“恐怕吃不下。”
“锦祥虽不是顶好的中餐馆,可在陇市也是数一数二的去处,不会难吃到吃不下吧?”郑千越疑心的看向邹颖,心里想着,难道是赵云常先一步陪她去过了?
“那倒不是。”赵云常抢在邹颖前头说,“我们才在家里吃过了,小邹下厨,手艺不错。”
郑千越一听心里就不舒服了,温润的眼眸释放出来的视线似有实质,带着荆棘卷着烈火就朝邹颖射了过去,偏偏这样的眼神里,他的嘴角始终是得体的温和的笑。
邹颖看的一哆嗦,拢着收起从沙发上站起来,赵云常明显是早炫耀,可这有什么可炫耀的呢?她这顿饭做的可不是为了他。
“要不在我这吃?真好下午在杂物室发现有烤炉,再去超市买生肉串和海鲜,应该也不错。”多个朋友多条路,吃顿饭而已。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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