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饮食无忧,精神抖擞,默默看在眼里,很是欢喜。
陆云飞起身,将默默叫到屋外,告诉她说:“默默,你现在骑我的马,前去上官府,告知上官硕,许扶苏已经醒了。”
默默担忧地看着门口那匹高大的黑色骏马,咽了咽口水,因为她不会骑马。
陆云飞拉着她走到马儿身边,对她说:“这马通灵,你只管骑上它,它自会带你到上官府。”
默默摇了摇头,指了指茅草屋,又指了指自己,福了福身,抓起缰绳塞进陆云飞手里,似乎在说,我留下来照顾小姐,你去不是更好?
陆云飞蹙起眉头,说:“她万一跑了呢?你这小身板,拦得住她吗?”
这点,默默还真是没有想到。
无法,她只得照做。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陆云飞不由地长叹出声,眼底写满无可奈何。
三年前,上官慕被隔了职,撵出了上官府,自立门户。
如今在家私开私塾,育人子弟。
他专收穷苦人家的学生,以家中所收粮食做学费,即便是没有粮食,他也不会吝啬给求学者一个学习的机会。
他的妻子柳茹如是个温婉如水的女子,平日里,就带着一双儿女在私塾与他作伴。
孩子们亦是他的学生,柳茹则帮忙整理书卷,打扫卫生,一家人其乐融融,成为相邻羡慕的对象。
上官硕也参与其中,教孩子们练拳习武,强身健体。
上官硕的母亲对此很是反感,两个儿子竟没有一个能搬得上台面的。
默默遵了陆云飞的吩咐,到上官府寻一个叫上官乐的下人,此人追随上官硕多年,是上官硕的心腹。
默默是个哑巴,还好是个会写字的哑巴。
“上官乐,你有一个远房亲戚前来探望!”守门的家丁去了一个前去通报。
见了上官乐,她只在地上划了两个字——醒了。
上官乐立刻意会,抬脚把那两个字踩花,兴奋地说:“我知道了!”
报完信,默默骑马离开,上官乐盯着她的背影瞧了一会,在原地转了半圈,看门口没什么人,便跑去上官慕家里,欲将此事告知上官硕。
三年前,得知扶苏被殉葬之后,上官硕便一蹶不振,整日酗酒为乐。
就在那时,许梦婕插了进来,一夜的时间,她成功进入上官府,给上官硕做了偏房。
谁想隔天陆云飞便找上门来,告诉他许扶苏是如何被他救下的,从此,两人相交甚密,后山上的篱笆小院成了他俩的秘密基地。
如果当初不是他借酒浇愁,许梦婕也不会有机可乘。
许梦婕见上官乐急匆匆而去,向守门的家丁问道:“那姑娘是何人?”
家丁答道:“回许姨娘的话,那姑娘自称上官乐的远房亲戚,是个哑巴,还会写字。想来是富贵人家,家道中落,无处安身,所以前来投奔上官乐。”
“是吗?我看那马也值些银两。”许梦婕疑惑地说,“若真如此,何不将那马卖了,买个小宅院?如此大费周章来投奔一个下人,实乃下下策。”
“这个。。。。。。”家丁尴尬地说,“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小的一定盘问清楚了!”
“无妨。。。。。。”许梦婕转身进了大门,对身旁的婢女紫鹃说道:“去厨房取一盅安神汤,趁热给姑爷送去。”
“是,小姐。”
紫鹃自是与她同心,只要她一个眼神,就能猜到她的心思。